他好脾气的不责怪,沉下身体:“小东西,如果你是处女,我会娶你!如果不是,你也可以一直跟着我。”许下东方家的诺言,他再不跟她客气,将两条纤细的腿拉开,挺身——“不要——!!”她大喊。云朵震惊: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谁要嫁给他!他定住身:“怎么啦?”
“咱们说好的,我只把身子给你,给完就走。”她急急道。
“呵,第一次有女孩子不想让我负责任呢!”他退开一点点,眸看向她:“你不喜欢我?”
“我想我一直表示的很清楚。”绷紧的小脸,泄露一丝紧张。东方焰坐起来沉思,悠闲的手漫不经心的在她身上爱抚一会儿,然后把大浴巾扔过来——“明天我送你回家,不过只能呆一天!”手指爬梳着短发,他套上短裤到冰箱拿饮料,金黄的光芒投在他修长的躯体上…云朵错愕:他什么意思?她当然不明白,骄傲如东方焰怎么会强迫女人上床呢?如果跟他上床的女人不情不愿不觉得的舒服,那男人的颜面何在?
所以,莫名其妙的,云朵得到一个回家的机会……当直升机升空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真实,她试图记忆一条路线,可是地理学得太差她都不知道哪跟哪!窗外景色迤俪,海水是深蓝的宝石,白色的小岛像散落的珍珠,绿植覆盖着灵秀的山脉仿佛触手可及,银链般的弯延小路穿绕其中,真是好美!
云朵好奇的一路发掘着多变的景色,直到东方焰提醒她,他们要降落了!兴奋和惶惶不安充满她的神经——就要见到云霄了,该说些什么?换上他们来时乘坐的宝马X5,在一路的黄土飞扬中往熟悉的城市奔去…。下车前,东方焰给她的左手扣上一个金属手环,上面还镶嵌有价值不斐的数颗宝石。
“这是干嘛?”没事送礼八成不是好事。
看着她一脸戒备,东方焰低低沉沉的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望向高耸的公寓大楼缓缓地说:“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漂亮的玩具,因为它只有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才会变成致命武器。”
果然这个东西是用来牵制她!“你以为我怕死吗?”云朵气得发抖。
他笑得仍然温柔和蔼:“别试图跟我对抗。”瞧了一眼手表:“快点回家吧,别忘了你只有24小时!”
下了车,云朵背过身往公寓方向走,耳畔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宝马X5开走了。夏季的高温使人烦躁,门前两座铜狮子闪闪发亮,绕过想要和她寒暄的保卫,直接到大堂搭程电梯。看着红色数字一层一层的变动,回家的感觉也逐渐真实,只是蒙在心上的影多多少少有些煞风景。嘴唇一抿,她决定先不去想不愉快的事情,踏上熟悉的方砖地,清凉的触感牵引着她回家的路…
睁大眼,云朵简直不敢相信平常紧闭的白色房门竟然是开着的——她们家遭劫了吗?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动静,沿途机警的准备反应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只是四周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到是再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难到是云霄忘记锁门了?稍稍安下了心,她在他的门前起手敲了敲——里边没有人应声
,推开一条缝,只见房里整齐干净的好像没人住过,光可照人的地板上甚至没有脚印。
这说明什么?云霄没回来?他去了出国考察了?不过,她很快推翻这个想法,迅速检视起套房里的其他角落…最后却是在自已的房间里发现了他——单人床上,他的存在显得那么拥挤,一走近,才发现空气中居然还迷漫着些许酒气——皱起眉——云霄是不喝酒的,他有酒过敏症。那俊朗的五官埋在她的枕头里无从观察,将他的领口拉低,果然看见一块块圆型红斑散布在皮脸上。这家伙,搞什么鬼!
“朵朵?”迷糊的声音传来,他好像是在呓语。
去洗手间拧了一条凉毛巾,云朵准备让他清醒一下,只是没想到毛巾刚碰着他的脖子,一只眼睛就睁开来…黑色瞳仁在满是红丝的眼眶里迷茫的转着,在看到她时,神色转为震惊!接着,强有力的大手捞过来,准确的握上她纤细的手臂,再下一秒,她被禁固在一副温暖的堂里。刹时,她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云霄抱得那么紧,紧到她几乎难以呼吸!
“朵朵?”他探寻的吻上她的颊,由着肌肤的触感确认她的存在。她想推拒,又在他憔悴的面容中妥协——几天不见,他苍老了不少,眼圈处的深青色让人心疼…他怎么把自已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万一她再晚回来几天,他怕不是要先OVER了!
窒息的感觉袭来,强壮的男躯体把她盖的紧不透风,两片唇粘上她的耳垂:“你回来了是不是?我不是在做梦…不是!”
“你想压死我?”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朵朵,你有没有事?…抓你的人呢?”他彻底清醒了,开始在她全身上下翻看、检察。云朵顺从了他的动作,让他看个清楚。大手抚上她的皓腕,顺着细腻平滑的肌肤寻到一支宝光流动的镯子。
这不是朵朵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个名贵的东西不该戴在一个十五岁小女生的手上。
“别人送的。”云朵答的云淡风清,好似事不关己。
“是谁?抓走你的人吗?”心越来越凉,他记得那辆宝马X5。
真没想到云霄如此敏感,本来她并不想这么早就将一切揭底的!不过这样也好,说来说去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拖延。“我明天要跟他去巴黎了,这次回来是来辞行的。”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选择这么说呢?可是她再没有机会将这些回炉过脑,因为那个男人已经疯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额上青筋暴起,双目欲裂。
“我说我来辞行。”
“你懂什么叫辞行?”他大吼,把云朵从床上提起来:“你见鬼了跟谁辞行?你是我生的,十八岁以前只能呆在这里!”他神色狂乱,像一头被惹毛的野生动物。
一抹冷笑挂上白的几乎透明的双颊:“就因为我是你生的,所以才这么倒霉!”今生恐怕都要与幸福无缘了,谁让她只爱这段孽缘。听了她的话,他的气势卸去一半,藏在影里的脸孔则透出几分忧郁。一切又回到原点,这似乎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