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止与上官无情一起离开了。梁薪特地着人吩咐了王宝生,让他一定密切注意上官家的消息,如果上官家当真有难,梁薪绝不会坐视不管。
悠闲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梁薪也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这一日一大清早梁薪就早早的起了床,然后换了蟒袍玉带骑着纯种大宛良马去了宫。路上为了保证梁薪的安全,梁瑞和印江林保护在他左右。
自从国库充盈过后,赵佶似乎开始喜欢起开朝会了。近半月以来,每日寅时末卯时初朝会就会准时开始。梁薪之前一直托病没来参加朝会,今天因为有事所以梁薪早早的来了。
皇宫的正门宣德门处有两个门,一个叫右掖门一个叫左掖门。武百官进宫面圣,应该走的就是右掖门。如今时间还早不少朝臣正在往里走。
当然不管你是坐轿来的还是骑马来的,到了这右掖门就必须停下来走进去。但是梁薪不一样,他骑着马来到右掖门口停也没停,直接驱马进去。
一名禁军侍卫刚准备开始阻拦,另外一名侍卫立刻拉住他低声说道:“你准备干嘛?那个是忠义侯梁侯爷,你新来的不知道,梁侯爷可是皇上御准他宫行马的。”
“御准宫行马?”那名禁军侍卫微微一惊,低声说道:“这大宋臣子除了梁侯爷以外恐怕就只有蔡太师可以乘轿入宫吧?”
“站好你的岗就行了,说这么多话干嘛?小心祸从口出。”老资格的禁军侍卫教训了那新人一句后就再也没说话了。
梁薪进入皇宫后骑马来到大庆殿,然后自大庆殿转西则到了德殿。武百官早朝,一般都在这德殿。梁薪下马将马儿交给了德殿石阶旁站着的一名小太监,让他代为照看。宫小太监个个将梁薪视为偶像,能够为梁薪看马他感觉荣幸之至,所以十分感动。
梁薪走上石阶进入德殿,殿内许多官员都已经提前到了。梁薪入殿后立刻有一群官员围了过来,他们大多数是梁薪的门生,不过还有一部分是风吹四面倒的墙头草,谁风头甚他们就跟着谁。虽然为人所不齿,但他们却一直过的很平安,不会因为站错队而被牵连诛杀。
由于百官之首蔡京正在养病,所以德殿里的大臣们各自分成了几个小圈子,其身旁围着的官员最多的就是度支司和户部司的两位司使。
梁薪和身边的官员们寒暄了几句后便朝着度支司和户部司两位司使走去。见到梁薪走过来大部分官员还是对梁薪行了一礼,有的称呼“梁少保”有的称呼“梁侯爷。”。梁薪一一点头回礼,然后这才开口对度支司和户部司的两位司使道:“两位大人,近来公务是否比较繁忙啊?”
“哈哈哈……”六十多岁的户部司司使王大人红光满面,一笑整个脸上的皱眉都凑到了一起。他对着梁薪拱拱手道:“最近户部司是比较忙,这些都是托了梁侯爷您的鸿福啊。”
“就是就是,全都是托了梁侯爷的鸿福。”度支司司使韩大人也跟着说道。
最近梁薪的三司监察部四处出击抄家罚没,以往经常被埋怨的两大司,如今财大气粗,说话也是带起了浓浓的官腔。虽然他们口说是托了梁薪的福,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托了梁薪的福。但他们二人说话的语气却并不像是在感谢梁薪,而是带着三分挪揄七分客套的感觉。
梁薪倒也没在意这两位大人的语气,他是三司监察使没错,但这三司监察使没有任何品序,并不直接管理这两位司使,说到底他们终究还是蔡京手下的人。梁薪也客套地拱拱手道:“两位大人客气了,小侯倒是有一事想托二位大人帮忙。”
两位司使一起点头道:“侯爷请讲。”
梁薪道:“我那步军司的饷银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发了,不知道二位大人什么时候能给处理一下。咱们大宋泱泱大国总不会连禁军的兵饷都要拖欠吧?”
的确,步军司的饷银已经拖欠了四个多月。不过步军司的士兵们现在根本就不怎么重视饷银,反倒是梁薪每月发下去的各项奖金才是他们所重视的。不过四个月的饷银合在一起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梁薪之前考虑到大宋财政困难所以一直在垫付。如今户部司和度支司明明有钱了却不给出来,这个梁薪就得找他们说道说道了。
两位司使大人听见梁薪提起步军司饷银一事二人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度支司韩大人笑着打了个哈哈说道:“哎呀,梁侯爷。您是有所不知啊。托您的福,现在户部司和我们度支司手头是宽裕了一点,但是我们一直还在处理之前的烂帐。比如拖欠的边军军饷,一直没能落实的战死士兵家的遗孤抚恤,还有各处修桥铺路、建设水利我们没有支付的尾款……唉,现在我们度支司和户部司也是焦头烂额啊。所以步军司的饷银,侯爷,要不再拖几天?”
“笑话!”梁薪脸色骤然一变,整个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我步军司的士兵就不是人了?他们难道就不需要吃饭穿衣?凭什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还得排在我步军司的前面?你们两个自己回家掰着手指头数数,我梁薪一共替你们弄了多少银子回来?你们所做的事最好是把账记清楚了的,不然本侯明天就来查你们的账。”
两位司使没想到梁薪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二人倒也不怵梁薪,户部司的王大人语气淡淡地说道:“侯爷,您是三司监察使,拥有监督三司行事的职权,想要查账你随时可以来查。但是我想皇上还没让侯爷管辖三司吧?我户部司怎么做事相信还不需要侯爷来指点。”
“我度支司也是。如果侯爷觉得我度支司和户部司做事不得力,那侯爷大可禀明皇上将我两司取缔,侯爷可单开两司来处理我们两司的事务嘛。”度支司韩大人语气酸酸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梁薪眉头一皱,一抹寒光从双目之闪过。他如此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韩大人是在挖苦他。
见到梁薪那表情,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栽在梁薪手的人那么多,韩大人又怎么可能一点担忧都没有。不过面对着这么多朝廷官员在观看,韩大人怎么也不可能认怂,无论如何也得撑下去。于是他强撑着说道:“你……你想干嘛?在这德殿上你难道还想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梁薪眯着眼睛看了韩大人好一半天,然后这才开口道:“好一个韩大人,王大人。本侯佩服!”梁薪莫名其妙地说完这句话后退走了,韩大人这才发觉自己背后竟然惊出了一声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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