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晨曦时的第一缕光射出照耀大地。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卯时,耶律敖卢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之,宫廷政变马上就要开始了,他臆想的千秋霸业也即将开篇。
晋王府议事厅,掌管天下兵马的枢密院两大副枢密使早已到达,负责拱卫上京的九门提督也在这里,此外还有不少臣武将数量接近朝臣的六成。
见到这些人,耶律敖卢心里的自信心就更强了。梁薪没有坐在议事长桌旁,而是找了一个角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地坐着。
耶律敖卢的目光从一众臣武将身上扫过然后开口说道:“诸位,而今我们大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二皇弟又骄奢淫.逸。值此危难之际,我等有志之士又怎么能甘于安逸不挺身而出呢?所以小王不才,愿承受千古唾骂也要救辽国人民于水深火热之,在我大辽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
无论是古代还是今朝,所有好事坏事都得师出有名。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开场白是题应有之意,说完这番话底下的这些臣武将们就得立刻站起身行礼道:“臣等愿助陛下成就霸业开创千秋之盛世。”
“好!”耶律敖卢兴奋地脸都红了,站起身来沉呼一声:“如若霸业能成,在座诸位都是朕的功臣。”
好嘛。这还没有登基为帝呢臣武将就已经称呼“陛下”而耶律敖卢则已经开始自称“朕”了。
再说皇城这边,刚刚服完药的耶律延禧突然全身抽搐口不断吐出黑血。服饰耶律延禧的宫女太监们慌了,立刻去寻来御医。
御医们急冲冲地跑过来替耶律延禧把脉,其御医院首席帖博尔一语道破:“这是怎么回事?陛下这是毒之罩!”
帖博尔不愧是御医院首席,见到耶律延禧只是刚刚毒发于是当机立断道:“来人!立刻去御药房取九转灵芝、天山雪莲以及千年人参过来,这三者是续命之物。”然后帖博尔又从怀取出一枚黑漆漆地丹药递给其一名御医道:“这是续命八丸,立刻放在温水之化开拿来给陛下服用。”
在帖博尔的治疗下,耶律延禧总算没有立刻就死,最后还悠悠醒转过来。看见一众太监宫女御医之后,耶律延禧道:“想不到还真让那宋人给说了,竟然真的有畜生对朕下毒。你们立刻去把耶律敌烈从前线叫回来,然后把特烈拉给朕找来!朕要立遗诏,快!”
“是!陛下。”一众太监们风风火火地跑出宫去找特烈拉,同时在御医院首席帖博尔的见证下,耶律延禧亲手写下了遗诏。
耶律延禧将遗诏交到帖博尔手,语气虚弱地说道:“朕可能快要不行了,一定要将这份遗诏交到耶律敌烈和特烈拉的手……”
说完这句话,耶律延禧顿时气绝身亡。帖博尔愣在原地,一直负责侍奉耶律延禧的宫首领太监巴巴木颤抖着嘴唇大吼一声:“皇上……皇上驾崩啦!”
晋王府,一名宫小太监飞快地跑进晋王府,直奔议事厅而来。看见那小太监,耶律敖卢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一下跪倒在地,面带悲伤地说道:“晋王殿下,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耶律敖卢做出一副惊讶地表情,可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忍不住快要笑出声了。
“我们进宫去看看!”耶律敖卢大手一挥,一众臣武立刻起身走出议事厅。
路上,梁薪带着林冲以及西厂三百铁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相比九门提督那过万的人马梁薪这三百铁骑确实是不太起眼。不起眼到三百铁骑离开队伍都没人注意到。
进入皇城,因为有九门提督带路所以一路上耶律敖卢他们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直到进入内城之后,城楼上站着宫禁卫统领罕木真以及辽国臣第一人书门下平章事特烈拉。所谓书门下平章事其实也就是我们常常的说的宰相。
特烈拉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臣武将戊守士兵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手持武器进入皇城,难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骑在一匹枣红马上的耶律敖卢轻夹马肚往前走出几步,耶律敖卢说道:“听闻父皇身体不适,小王特地前来探望,还望呼特大人不要阻拦。”
呼特是特烈拉的姓氏,特烈拉的全名叫做呼特.特烈拉。
特烈拉轻哼一声摆摆手道:“探望皇上需要带着武百官和精锐兵马吗?皇上身体很好,你们都退走吧。”
“特烈拉!”耶律敖卢脸色阴沉,大吼一声:“父皇明明已经殡天你却秘不发丧,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是想要造反?”
“哼!我想要造反?”特烈拉看着耶律敖卢冷笑一声:“我看想要造反的是晋王殿下你吧?谁告诉你皇上已经殡天了的?你们这些人受享浩荡皇恩不思回报君上,如今竟然跟着某些乱臣贼子意欲造反,你们是不是活腻了?给我退走,不然我就用强弓硬弩招呼你们了。”
特烈拉身为辽国臣第一人智慧魄力绝非等闲,在他说话的同时他不仅仅震慑了城下的一干武将,同时还挥手真就让禁卫军在城楼上架起了弓弩。
弩箭直对着那些臣武将们,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生怕丢了性命,看见弩箭对准自己立刻往后退,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耶律敖卢见势知道自己不能等,于是乎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城楼道:“门下书平章事特烈拉意欲造反,所有人跟我一起进宫勤王!”
刹那间,所有人臣武将后退,九门提督带着京畿营的士兵走到最前方。云梯从后方抬过来,攻城弩上好钢箭准备开射。一场攻城的战役正要打响。
突然间,杂乱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个满脸胡须的年男子身穿虎头甲出现在后方,跟在在那年男子身边的还有耶律雅里和耶律莲蓉。
“大辽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敌烈在此,谁敢妄动?”年男子吼声震天,大有张飞喝断当阳桥的气势。
所有人的士兵都愣了愣,耶律敖卢见到耶律敌烈更是险些被吓得没从马上掉下来。
前方战事紧急,耶律敌烈不是正在和金人交战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京?还有那耶律雅里,耶律敖卢清楚记得自己已经拍了一队八百人的士兵去擒拿耶律雅里,怎么他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了。
与此同时,耶律敖卢还看见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梁薪的三百西厂铁骑以及那壮汉子林冲竟然和耶律雅里他们站在一起的,看林冲他们浑身浴血的模样,不用过多的猜想也知道正是他们保护了耶律雅里等人。
“梁——薪!”耶律敖卢怒吼一声,转身想去找梁薪时却发现梁薪早已经优哉游哉地驱马走到耶律敌烈身边去了。
耶律敖卢看着耶律敌烈笑了笑,他长剑指向耶律敌烈道:“你在前线和金人交战,即使兼程赶回也不可能带太多的士兵回来。本王赌你兵力不足,今日就和你死战一场!”
“孽子!你不愿意回头了吗?”城楼传来的声音彻底把耶律敖卢吓软了,耶律敖卢回头一看,竟然是耶律延禧?
“父皇?”耶律敖卢从马上摔下来,然后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毒身亡,怎么会……”
“这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梁薪开口了,他挥挥手笑着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除了长的英俊潇洒,精通琴棋书画以外,在下还是个医术不错的医生。”
“又是你?”耶律敖卢看向梁薪,“噗呲!”一口吐出鲜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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