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更新，缺少精雕细琢的时间，难免有前后不太一致的情况，如果有可能出，将一次性地修改，感谢——钟情历史。
另外，我对作品有二犯的要求，一是不犯逻辑错误，二是不犯常识性错误。这样，作品虽然小错误不断，却能更加接近现实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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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卫东一直在猜测江副秘书长说了些什么，可是周昌全阴沉着脸，不说话，他不说，洪昂不问，侯卫东也自然不问。
城府是怎么炼成的，是一次又一次忍着不说、忍着不问的过程炼成的，侯卫东当了二茬秘书，又当了新管会与科委的一把，也算略有心得，没有这个经历，算多活十年二十的，也不会将官场和社会的事情弄明白。
人都不说话，郁闷地回到了省委招待所，这是是全省的大会，开会的人多，又由于省委书记将在开会期间到招待所看望大家，各地领导们都不愿意到宾馆开房间，全部留在了条件尚可的省招待所，因此，省委招待所房间不够，省招待所只给沙州市安排了两间住房，
周昌全住了单间，洪昂与侯卫东共住了双人间，司马波在不远处的星级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洪昂第一个动作是到柜台拿起茶叶，闻了闻，道“这种袋装茶。真是喝不下去，我去买点新茶。”长期从事字工作的人，烟和茶是必备品。特别是深夜磨脑袋之时，烟茶是极好的提神品，洪昂这个习惯亦是早年养成的，形成以后便伴随了二十来年。
侯卫东同样有这个习惯，每次出差都要为自己准备些好茶叶，他将小罐子递给洪昂，道“秘书长。我带了茶叶，是青林的土茶叶。”
洪昂赞道“好茶。味道很纯正。”他又细细地嗅了嗅，道“这茶炒得稍有些焦，火再嫩一些好了。”
侯卫东有些惊地道“秘书长，你还真是内行。这茶叶是青林老乡炒的，他们炒菜没有什么标准，全凭感觉，的感觉，眼的感觉，鼻子的感觉，这和国大多数传统工艺一样，都没有什么工式可谈，全凭感觉。”
“其实这也是国哲学在生活的体现。阴与阳、矛与盾、是与非、祸与福，都没有明确的界限，在现代学科也有混沌的概念。”
“秘书长。这说明古代先贤有大智慧，但是这种智慧很圆滑，遇到硬骨头绕过去了，而西方人很古板，遇到什么事情喜欢钻牛角尖，非要问个为什么。反而在这个基础发展起来逻辑严密的科学。”
洪昂叹息道“我们只是生活历史极为短暂的瞬间，这两种模式的结果。恐怕我们是没有会看到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我们还是谈点实际的问题，在县里的时候，我曾经想在山区搞茶叶加工，茶叶虽然在利税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能直接改善老百姓的生活，这是一个见效明显的项目。”
侯卫东并没有听说沙州有什么突出的茶叶项目，又见洪昂满脸遗憾，便知道这个项目没有搞成，“现在政绩考核体制，是以gdp和地方财政收入来说话，老百姓实际增加了收入，但是并不能很快地反映到政绩之，所以多数领导都乐于搞工业企业，不管条件是否符合。”
洪昂当过县长、县委书记，在这方面不陌生，他道“发展才是硬道理，这是基于一穷二白的现状提出来的观点，具有鲜明的时代性，我们沙州地区属于落后地区，本身没有几个企业，这如饿极了的人，只要填饱肚子行，哪里管什么营养和味道，只有吃饱以后，才会慢慢地挑食。”
“现在沙州以及下面的几个县，都属于饿汉子阶段，当时我在县里，为了增加税收，为了在四个县里排名靠前，也将茶叶放在极为次要的地位，着重抓工业企业。”
侯卫东当过新管会主任，跟得洪昂的思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愿沙州能早日完成原始积累，早些升级换代。”
洪昂与侯卫东一番形而的高谈阔论，心情很是愉快，他笑道“沙州未来发展，你可是重任在肩。”
“秘书长，我只是你下的小小一兵，你可别笑话我。”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年青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候，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这是领袖的一段语言，洪昂当年背得极为顺溜，此时此景，他便极为滑溜地背了出来，这是调侃，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天南海北的闲聊着，洪昂又想到了江副秘书长临分别的一幕，问道“江副秘书长临走时说了些什么，让周书记不太高兴。”
江副秘书长在晚宴时曾提起过杨森林，侯卫东一直将这个细节记在心，此时听洪昂主动提起此事，便沉吟道“我记得一次刘市长想让杨森林的到市政府出任副秘书长，在常委会弄出些不和谐，今天江副秘书长冷不丁地提起杨森林，恐怕是为了此事。”
洪昂也隐约猜到是这件事情，此时与侯卫东的分析不谋而合，他拍了拍侯卫东肩膀，道“于我心有戚戚奄。”
“不聊了，睡觉。”
长谈一夜，侯卫东与洪昂关系一下拉近了许多。
到了省党校，侯卫东找到了研究生法律班报名点，刚办完续，迎面遇到了郭兰与另一位陌生女孩子。
侯卫东平时里忙来忙去。尽管与郭兰同在一幢楼，两人却是很难见面，今天却在岭西来碰面。
“你报名。也读法律？”
郭兰此前在进门时，已经见到了沙州一号首长的坐车，猜到了应该是侯卫东在报名，果然，刚走进省党校的办公楼，迎面遇到了侯卫东。
“嗯，我来报名。经济管理的数学公式让我发昏，还是学法律更适合我。”郭兰指了指身旁的女孩子。道“这是李俊，以前在益杨日报工作，你们见过面的，她如今在市政法委工作。也来读党校研究生。”
侯卫东与李俊见过一面，还有些朦胧印象，道“我们以后都读一个班。”
李俊扎着马尾巴，戴着窄窄的眼镜，抿嘴笑道“跟侯科长读一个班，以后可以经常坐顺风车了，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沙州？”
微笑时，李俊脸颊有两个明显的酒窝。
“今天不回去，周书记还要开两天的会。我们后天才回沙州。”
李俊道“这次算了，以后来课，你可要记着叫我和郭兰。”
在侯卫东印象之。李俊是一个挺静的小姑娘，几年时间没有接触，小姑娘变得挺大方，一直与侯卫东说个不停，郭兰反而安静地站在一旁。
与两人告辞以后，侯卫东暗道“郭兰怎么与平时不太一样。”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郭兰的背影，他明白了为何自己感到郭兰有些变化。是头发，以前郭兰的头发很短，现在头发居然有盖过了耳朵。
“如果郭兰留着长发，以她的五官和气质，应该更有女人味道。”
想到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时郭兰正准备二楼楼梯，她感觉自己后背有一道目光，便回过头去，正与侯卫东的目光碰在一起。
李俊正好看到了这个情景，她看了一眼侯卫东，又看了一眼郭兰，故意不怀好意地笑道“在益杨之时，你们两家人是邻居，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侯卫东有点意思。”
郭兰脸微红，道“别胡说，侯卫东早结了婚，她爱人叫张小佳，是他的大学同学。”
李俊是郭兰的闺密友，对郭兰的心事知道得最清楚，她读书时是有名的静，当了几年记者，却变成了报社小有名气的疯丫头，她侃侃而谈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能进入恋爱角色。
“在沙州，如侯卫东这么优秀的年轻人，确实少见了，难怪。”她故意郑重地道“兰兰，你给自己找了一个极高的参照物，恐怕在沙州很难嫁出去，我有个主意，既然你这么意侯卫东，当不成一奶，干脆作二奶得了，二奶也是奶，总当一辈子老处女好。”
郭兰做出凶狠的表情，道“死丫头，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尽管她嘴里不承认，可是李俊这一番胡言，却隐隐钻进了她的心，她心道“我真有这种心思吗，真的有吗？”
越想越心惊，走进法律班报名处的时候，郭兰猛然间想道“这一年来，我很少想他了。”
那个他，曾经是郭兰的全部世界，当他离开岭西飘洋过海，她只觉心肺全部被他掏空了一般，当他语调平和如正常人一般谈起分之时，她的世界如从珠峰坍塌一般。可是，数年时间过去了，他居然慢慢地从自己的梦消失。
更令郭兰惊慌的是，在自己的梦，侯卫东出现地次数最多。
在报名交钱之时，郭兰偷眼望了望下面，沙州的一号车已经没有了踪影。
侯卫东车以后，很快又将思路转到了周昌全阴沉着的脸，暗道“江副秘书长曾经是朱建国的专职秘书，又与朱书记同来赴宴，他的意思自然代表着朱书记的意思，恐怕周书记不会为了杨森林而得罪省委分管组织的副书记，看来刘兵是胸有成竹，才故意在常委会提出杨森林的任命，他这是故意来打破周昌全在沙州一言九鼎的权威。”
（第百八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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