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嵩之这样一个人,如果只是个玩玩‘**’的酒色之徒,是不可能在史弥远史弥远死后牢牢坐稳权相宝座近二十年的。
唐杰也没想到,莫三这次在临安怜惜到的商业伙伴,居然是楼外楼,更没想到莫三居然有这本事,居然能搭上史弥远养子、亲侄儿史嵩之这条线。唐杰不怕史嵩之、但人家已经道歉了,不管是真是假,人家已经给了他一个面子,这时候,甩人家一记耳光,也是于事无补的。
淮南东路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尤其是扬州府,自古号称风月天下第一,又多出美人,本就是贼的天堂,天下贼榜上出名的贼,十停倒有八停是在淮南东路厮混,而大宋南渡之后,扬州变成了边逛重镇,贼们、才子们也纷纷南渡,跟着高宗躲到了临安。
而后,权臣秦桧在高宗授意下用岳大帅之头与金兀术议和,大宋得以承平苟安六十七年。是以南宋的读书人,对于秦桧,南宋的读书人在痛恨他投降卖国政见的同时,也未尝不羡慕秦桧大权独揽的手段,一人独掌朝纲二十年,就连‘中兴之主’宋高宗,也对他万分忌惮。直到老秦一命呜呼,赵构才敢对大秦小秦们下手。
很好的榜样啊。后来继位的宋孝宗,那是后世所称赞的‘南宋第一名君’只可惜岳飞已死、韩世忠闭门谢客、刘绮老迈、孝宗手下只有一李显忠可当大将之才。余者张浚志大才疏,吴磷居功自傲,孝宗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且北方大金虽然出了个乱无读耻的海陵王完颜亮,只可惜这厮掐不过他的堂兄弟、有‘小尧舜’之称的金世宗完颜雍。以致孝宗任命张浚北伐无功而返,幸亏朝中还有老臣虞允文支撑危局,得保胡马度不得长江。
沧海数十年,终于出了一个以秦桧为榜样、也颇有心计手段的读书人,他就是史弥远。他以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从三品,干倒了当朝正一品、军政大权一把抓的政治牛人、韩侂胄。
这个韩侂胄,绝非泛泛之辈。他乃是北宋名臣韩琦五世孙。父娶宋高宗吴皇后之妹,高干子弟、皇亲国戚,两样他全占了。本身才能也不差。斗垮了宗室权臣赵汝愚,赵汝愚这个人堪称宋朝的霍光,连宋光宗他都敢自己一个人就废了。赶跑了理学集大成者、程朱理学中的朱熹。却偏偏被一个从三品的礼部侍郎給砍下了脑袋。
杀了老韩不算牛,史弥远更牛的是,他跟殿前司都指挥使夏震(京城禁军总司令)是哥们,除了宋宁宗,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史眼杨皇后有一腿,就这样他史弥远还一直做了十四年的宰相。宁宗愣是不敢那他怎么样。
牛!偷老婆偷到当今皇帝身上,还愣是让皇帝老儿乐呵呵的戴着绿帽子,从古至今,也只有秦国的嫪毐、唐中宗时候的武三思,有这样本事。
然而、秦国的嫪毐在秦始皇亲政那年,就被五马分尸了。武三思偷了韦皇后,当了几年权相,就被太平公主联合李隆基,抄家灭门,女娃子们卖做官妓。若不是他早死了一两年,肯定被李隆基五马分尸了。
唯独咱们当朝的右丞相史弥远,偷了当今杨皇后,不但宁宗生前他做宰相、宁宗死后理宗当朝,他还做了十几年的宰相。
比吕不韦还强悍,当贼当成这样,绝今说不准,但应该是旷古了。没人比他更牛了。这样的前辈偶像,唐杰当然想见一下。
史弥远是牛,史嵩之也不是盖的。
“我说改之贤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史嵩之啃完手上的梨,顺手把核一抛,“老蒲,让这些庸脂俗粉下去,念奴娇出来给大家舞上一段。”
唐杰英俊的脸上有些红,“子由兄出身世家名门,我高攀不起吧?”
“什么高攀不起?”史嵩之抓了一把陪酒歌女的大,狠命把低声呼痛的歌妓往上一推,跳了起来,朝唐杰笑道,“呵呵,贤弟莫不是担心,我对弟妹仍然不死心?”
唐杰信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老子就是这样看你的。“不会不会,子由兄放荡不羁、乃性情中人。”唐杰喝了一口茶,苦起一张脸,“我自小寄人篱
下、我父亲,以前做过大金赵王唯一义子,小王爷。后在射雕大侠郭靖帮助下,得知自己是汉人,乃天波杨门之后,认祖归宗,被赵王完颜洪烈所杀,虽然算是死得其所,但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我父亲毕竟对大宋百姓做了许多错事、、我、、”
啪嗒!史弥远和阿拉伯鬼佬老蒲吃惊的嘴巴张得老大,筷子都惊得脱手还不自知。老半天,史嵩之才看唐杰的眼神很是暧昧,“原来贤弟竟是天波杨门之后,失敬失敬,如此一来,就不存在什么高攀不高攀了,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我们结拜兄弟,我就更不敢对嫂夫人有非分之想了。”
呵呵,就怕你心里想的,是朋友妻、不客气。你都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会,难道真如赵范赵奎他们所说,这史弥远跟大金国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概知道史嵩之的脾气,唐杰把自己的身世报出来,这分明就是逮着机会,把自己推销给史弥远。如果史弥远真的跟金国人有默契,他肯定会很重视唐杰那个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便宜老子,把自己的情况暗中通知金国人。
反正大宋很多人都知道杨康,也与偶很多人知道他这个‘假杨过’,相瞒是肯定瞒不过去的。索性就别遮掩了,再说从金轮对他的态度,可猜出他‘杨过’在金国上层还算有一定的知名度,金国上层还是有不少人希望能够招揽他过去的。
如果他这次能够高中,说不定金国皇帝会对他更感兴趣。他现在反正是无可奈何,只能苦笑赌一把了,“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好好!干!贤弟且看念奴娇的歌舞,等会儿摆设香案,你我斩鸡头、烧黄纸,歃血为盟。”
说着,高台上飘来一群白衣女子,多是十六七八的妙龄丽色,只有一名女子,瞧不出年龄,那身段却如二十八九的风流**那般丰腴妖娆,穿着蜀锦襦裙,上身一件湖丝马甲,只堪一握的雪白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一头秀发也没盘着,丝缎一般随意披着,正懒散地半卧在胡床(椅子的前身,有点儿像是后世的沙发)上,看着唐杰,似笑非笑,用磁性的低沙嗓子唱着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刚一开了唱腔,这风流**忽的从胡床上直起腰肢,湖丝马甲细滑贴身,唐杰分明看到了里面嫣红的两粒。扭着那恰似的水蛇腰、那令人瞪眼的丰翘,那雪白浑圆的,大挑起火辣艳舞来。顿时风情万种,连唐杰都有点儿动心了。
这大概就是念奴娇了。舞姿卓绝、艳冠群芳,雪白光洁的小白脚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扭动胯步,扭摆清唱到了唐杰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
唐杰发直了双眼,刚要摸一把人家伸过来的雪白,这撩人的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香风,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把紫葡萄,一颗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尖在食指上轻舔、、咬成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顺着她光洁浑圆的划到鲜红的脚指甲上,唐杰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不知道怎么,唐杰突然觉得很热,看着那撩人的念奴娇把修长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的玉足也是香喷喷的,真想把那紫葡萄给摘过来。
史嵩之见了唐杰这看^.V.^请到么色,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揉了揉鼻子,小声笑道,“莫非,贤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美艳妇人,哈,你这点倒是跟我爹很像啊。”顿了顿,想到史弥远跟杨皇后那几乎人尽皆知的奸情,史嵩之又干笑两声,“贤弟若是喜欢,今晚就要了她吧?”
白送我一个美艳啊,你有这么好?不会是给我设个套,又在打芙妹的主意吧?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玩**啊。唐杰暗叹,半斜着身子,右手垂在内侧,这个姿势,随时可以发力,发射莫愁姐儿送他防身的冰魄银针。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老子不上套史嵩之要用强留人,他也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