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团长啊!东西送了,没有到你的团,可也没有那么多的装备送给你啊,看弟兄们如此困难,这样吧!军服一千套,子弹十万发,一车牛肉罐头,再多就没有喽。”
金少将一脸无奈道,从表情上看起来,显得是非常肉疼。
郭小五心里暗暗大骂:狗日的老狐狸,军需直接缩减到三分之一,比上一个季度给的更少,看来平静了很久也该出去热闹热闹了。
“卑职多谢参座的关爱,替兄弟们谢谢您了。”郭小五还要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
“好了!该做的事儿也做了,听说啊郭团长有一匹好马,何不让金某看看?”金少将意有所指道。
“谁说的!?”郭小五愣了一下。
“这就不对了吧?郭团长,前些日子听说日军的两个骑兵中队被灭,那个地方鄙人可是只对你说过啊?额?呵呵呵……”金少将笑了起来,暗道:想跟我打马虎眼,你还是嫩了点儿。
‘妈的,老狐狸!’郭小五内心暗骂,但面容上带着委屈,立即就哭嚎了起来:“冤枉啊!我一个小小的团长哪儿有那个胆子啊,也不知道谁栽赃陷害卑职,还请惭怍明察啊。”
哭诉中郭小五心思电转,如今日军正义马匹丢失为由头,正在对军座施压,但日军根本没有证据!把事情推到了悍匪身上。
答应日军一定会加派重兵,清缴悍匪!但至于是不是能追缴到日军丢失的马匹,就不敢保证了。
然而这个节骨眼上,这金少将来这里给自己下套!他打的什么算盘,郭小五岂能不清楚。
听到郭小五的话,金少将的嘴角一抽搐!郭小五的无耻让他有了深刻的领教,但他也不能得罪死?这个看起来不要命的家伙,其实比谁都聪明,而人家还有嚣张的本钱。
整个29军也找不得几个如他一眼彪悍的将领,胆大包天,亡命之徒!不懂圆滑,又狡猾异常,更厉害的就是脸皮厚。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真是软硬不吃,如同饿狼一眼,吃进嘴里就别想让他吐出来。
“看来啊,金某是误会了!”金少将叹息一声,然而他内心对郭小五也有了清晰的认识。
“来人啊!上酒菜,今天本团长要与参座好好的喝一杯。”郭小五立即喊道。
“不了!金某公务繁忙,就不牢郭团长费心了。”说过,金少将起身要走。
郭小五一脸恭敬的上前阻拦道:“这是哪里话?既然来了,如今正是中午,怎能让参座空着肚子回去!更何况这次参座过来,给弟兄们送了那么多的物资,说什么卑职也要感谢一下。”
物资!?听到郭小五的话,金少将脸色一变!刚刚他就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给他物资,他来的目的就是套郭小五,只要他能弄到一匹马!让日本人指认,如果是日本人丢失的马,这郭小五就难逃一死。
可惜啊,这郭小五滴水不进,也让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兴趣。
至于答应的物资他装糊涂不知道,谁敢说什么?有其他人证明吗?可没有想到这小子一直抓着这件事呢?
难道还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成!?
于此金少将一脸无辜的说道:“郭团长啊?现在军需吃紧,金某人又怎敢乱动军需啊?这是哪里话啊?”
‘什么?不承认了?’郭小五内心一怒,接着脸色就冰寒了下来低沉道:“参谋长不是来我大刀团戏弄弟兄们吧?一千套军服,十万发子弹,一车牛肉罐头那可是您说的?你要是不给,卑职可是会生气的。”
金少将盯着郭小五,看着郭小五突然如疯狗一样的态度,额头冷汗直接就滚落了下来,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此刻他算是明白,他这是也u饿狼打交道,能讨的了好?
在金少将的内心中,以自己的官威可以压制一下郭小五,可这条饿狼他还是有些发憷的。
这可是为了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此金少将在擦拭额头冷汗的时候说道:“金某人想象,哦!?金某人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这脑子想的事情一多啊,这记性啊就差。
金某人这就给你开条子,去军需处把物资拉过来吧。”
这时候郭小五脸色才好起来,变成恭维之色!对着金少将敬礼后,低头哈腰的,说不尽的感激之情。
金少将走了,坐在车上后的他双眼立即冰冷下来,冷哼一声,发誓一定让郭小五死无葬身之地。
郭小五站在指挥部外,凝视着远去的车尾!郭小五脸色变得愤怒,接着带着狰狞的笑意。
“团座!我们需要的军需很多,军饷更是捉襟见肘,这金参谋长是打定了注意,让我大刀团饿死。”韩彪愤怒道。
“各团都在运送军需回去,姓金的嫡系部队得到的是最好的,别的部队我们可以不动,但肥的流油的他们,我们必须搂一把。”郭小五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杀机。
“我这就集合弟兄们。”韩彪说道。
“记住到晚上动手,最好是偷袭他们各个部队的军需部,轻重机枪就不要了,不过粮食与军饷,都不能放过。”郭小五嘱咐道。
“明白!”韩彪嘴角带着笑意。
寒夜,天空无月!厚厚的积雪留下一双双深深的脚印,这脚印排列着,形成一条小路。
北平城内,刚刚装卸好军需的警备团,累了一天后,疲惫的回到营房休息,他们睡得很沉。
新任的团长肥头大耳,正在房间里‘淫’笑着,房间内点燃着蜡烛,他的大腿上一左一右坐着穿着旗袍的女子。
女子身材丰润,前凸后翘!一杯杯酒水被两个女人灌入警备团团长的嘴里,而他的手不停的在两个女子身上游离。
笑声充斥整个房间,昏暗的灯光下,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听得是口干舌燥。
无数的人影从这个院子里的屋顶闪过,他们穿着夜行衣,其中领头的揭开了房顶的一片瓦,那团长在屋内的情景被看得一清二楚。
两挺轻机枪在房顶上架设起来,其余十几把步枪枪口对着院子里所有的哨岗。
紧接着又有七八个黑衣人手里拿着短刀,从院子里阴暗的墙角处跳下来,训着夜色悄悄的摸了过去。
一个个站岗的士兵被捂住了嘴巴,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他们的喉咙,更有的直接被刀刃刺透心脏。
片刻后警备团的军需部变得静悄悄的,但很快警备团团长的房间内响起两个女人的尖叫声。
那警备团团长刚刚脱掉上衣,准备上床的时候!转身狞笑着去抓两个女人服侍,然而一柄短刃飞来,直接切入他的面门。
“快!二十分钟,装多少是多少!”领头的发出了命令。
除了警备在房顶的机枪手,其余人都跳了下来!停在这里的两辆辎重汽车,被快速的装填。
装卸的有一百多人,发出很大的动静!二十分钟后,两辆辎重汽车向城外行驶而去。
坐在辎重汽车副驾驶座上的黑一人,呵呵笑了起来,把围着面孔的黑色面巾栽倒,露出韩彪的面孔。
在他命令下,辎重汽车突然停下,弟兄们开始换上军装,当从金少将哪里出来的两辆卡车出现后,合兵一处,过了重兵把守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