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比1”
郭小五在远处看着,从牙齿缝隙里咬出这三个字。
如果碰见日军的军曹,结果八成是2比0的结果,对于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让郭小五感觉到恐惧。
郭小五凝视着日军军曹小岛君,抬起了手中的步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啪!
子弹穿入小岛君的头颅,小岛君被射的仰面倒地!郭小五记忆时间命令撤退。
啪啪啪啪……
日军士兵的枪声密集,灼热的子弹倾泻而出,小岛君被身边的日军士兵拉着后退,分出一队在另一个军曹的带领下追击。
郭小五早已经撤离,日军小队扑了一个空!日军军曹咬牙切齿的望着中国军人的阵地,对于他来说一名帝国军官的性命,即使一个中国军人一个排的士兵也抵不了。
这一次他们不但损失惨重,而且蒙受了耻辱!他们只留下了三名中国士兵的尸体,毫不疑问!这才进入林子里的中国部队,是精锐部队。
那个开枪射杀小岛君的中国士兵,一定是厉害的狙击手,那个人的枪法非常的好。
三名警卫排士兵的尸体,在这个日军小队长的命令下被扒光,吊在了树上能让中国阵地上的士兵清楚的看见。
这是在警告对面的中国军人,在他们大日本帝国军人的面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同时让这个军曹提高了警惕,再发现中国军人潜入,不留任何的活口,很明显这股中国部队训练有素,不是以往那些连枪都打不准的中国废物能比的。
郭小五一脸难看的回到了旅部,付二牛已经带着剩下的弟兄去休息。
武勋与黄秉信看着郭小五,知道肯定不是好结果!不过必须要问。
黄秉信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问道:“回来了几个!?”
“牺牲了三个,伤亡比例2比1,如果对上军曹2比0。”虽然郭小五很难相信这个结果,但这是事实,此刻他回忆起日军那恐怖的单兵素质,他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郭小五接着点燃一根烟,来平复自己翻腾的气血!是的,他再一次紧张了,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精锐,比起日军士兵还要差。
他不敢想象等子弹打光之后,连刺刀都没有的士兵们与日军白刃战,会是如何恐怖的情景。
“必输无疑!”武勋冷声说道,他紧紧握了握拳头。
嘭!
黄秉信咬着牙一拳打在桌面上,拳头握的青白,他接着冷冷说道:“血战!我新一旅绝对不能后退,后退者杀。”
“我会听从军部的命令,坚守到最后一刻!”郭小五严肃的说道,他可以拼一次,坚持到最后一刻,一旦接到撤退的命令他必须撤退,他知道必然的结局,但不会在这里死亡。
这一战他会打光所有的子弹,为中国军人赢得最后的尊严,也是自己最后的尊严!他不愚蠢,更不是莽夫。
“师弟!你与军曹相比如何?”武勋问道。
“他必死无疑!”郭小五回答道,很明显他见到的那个军曹,他的刀远远没有他的刀快。
武勋再也没有说什么,对着黄秉信立正敬礼后离去,他需要监督工事,必须尽快的把阵地修筑完毕。
对比日军他很清楚,日军有飞机,成建制的炮兵,还有炸弹都炸不懒的坦克,这一仗唯一的优势他们占据地利,是防守的一方。
而他能做的也如同郭小五一样坚持到最后,死或者活着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一连几日都很平静,郭小五再也没有去试探!警卫连已经组建完成,抽出三个老兵训练警卫连新兵们,正在紧张的备战,他们在与时间赛跑。
次日黄秉信带着郭小五去了军部的军需处,领了两个月的军饷,同时找军座要了五万发子弹,一百杆新步枪,还把一门破旧的小钢炮给拉了回来,附带了十枚炮弹。
这门小钢炮被赵大彪的二营拉走,给了他的弟弟赵二彪,赵二彪本来就是炮兵,他手下的连就是炮兵连。
这也是整个旅的唯一的炮兵连,不过两门开山炮,四门小钢炮,当然加上这个破旧的小钢炮五门。
小鬼子是很猖狂的,美名其曰的军事演习,一窝蜂的炮弹落在了阵地前沿,彰显着大日本帝国的武力。
第一道防线的兄弟部队只有零星的炮弹还击,赵二彪也想开几炮,被武勋狠狠的踹了几脚。
炮弹是很紧缺的战争物资,每一发炮弹都很珍贵!打一发少一发,这些炮弹必须轰击在日军进攻的道路上。
1933年2月15日,警卫连的战士全部装备上了大刀与短柄的斧头,在郭小五的带领下开始的地狱般的折磨训练。
1933年2月20日,有战士在极端的强度训练下不堪重负,开始逃跑!被郭小五当场击毙,死了三人。
战壕挖掘的很顺当,在2月25日的时候新一旅的战壕全部完工。
阵地防线分三条战壕,也是三道属于新一旅的防线!每一道防线相隔五十米,贯通整个喜峰口,每一道防线需要一个营的兵力,三道防线必须投入两个团的兵力才行。
如同马团长猜想的一样,他们当了炮灰!第一个上战场,迎击日军攻击喜峰口打第一枪。
他不能委屈,因为这是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新一团是旅座的嫡系部队,先送死的必须是他们,他只希望旅座不要把自己的弟兄拼光,最后一刻发出撤退的命令。
2月30日,我军与日军的冲突愈加的激烈,警卫连组成的督战队出现,在战士们的背后架起来轻重机枪共十挺,一字排开,火力覆盖战士们所有的退路。
新一团成为了备用兵,拥有者比他们二团几倍火力的重武器,此刻马团长看着那站在督战队后面的武勋武团长咬牙切齿。
他想借两挺重机枪,可这小子冷着脸连屁都不放一个,根本不搭理自己,让他热恋贴了冷屁股,心里是恨上了武勋。
1933年3月5日,凌晨还昏昏亮的时候,大地一片震动,仿若地震一般,惊醒了还在打瞌睡的战士们。
“炮击……”
第一道防线的指挥官吼了起来,拉着身边的战士滚入战壕,可惜他们的战壕修筑的很浅。
轰隆隆隆……
无情的炮火覆盖第一道防线,猛烈的炮火把无数的战士掀飞,有的甚至连反应都没有被冲击波震的七孔流血,然后被落下的炮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