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小五啊,恁这个毛病也该找大夫瞧瞧啦。”郭老三叹息一声说道,不管是小五是因为女色还是因为气血旺盛,找大夫看一看也才能放心。
郭老三以前只见过小五在激动的时候全身颤抖,今儿个见到小五三番两次的流鼻血,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恁三哥说累对!明儿就叫吴妈把城里最好的胡大夫给请过来。”三嫂也是一脸的担忧。
郭小五的内心一阵温暖,感动的眼眶温热!再次点了点头。
吴妈走进了堂屋,把饭桌拉出来,摆好了凳子!做好的热乎饭菜给端了过来,馍篮子里放着的是白面馒头。
一盘炒鸡蛋,一盘炒羊肉,还有一盆的鸡肉汤。
饭吃的很丰盛,止住鼻血的郭小五很贪婪的把饭菜一扫而空,真正意义上后世的好食物,让郭小五吃的十分尽兴。
“吴妈还真是舍得!弄了两个荤腥儿。”咬着馒头,喝着热鸡汤的郭老三笑着说道。
这样的饭菜,郭老三也不是经常吃!羊肉可是很贵的,请朋友喝酒!在醉香楼一个大洋才能请得起一顿烤全羊。
“羊肉是老爷弄过来的,说是给姑爷小姐补补身子,还给姑爷恁弄了一个驴鞭,明儿晚上俺再给恁炖了。”吴妈面对微笑的回应道。
“大舅哥!?”郭老三的脸色变了变,再也不说什么!低头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吴妈恁下去吧!把这里收拾一下,有多余的肉食给恁家弄回去些,也让那弟弟妹妹跟着尝尝荤腥。”三嫂说道,看了看划着洋火点烟的丈夫,面容的显得小心翼翼。
丈夫是很要强的人,哥哥每一次送些肉食过来!都会让丈夫不高兴。
吐出一口烟气,郭老三的眉头才舒展开来,看着吴妈收拾面前的碗筷说道:“回头弄几只道口烧鸡送到俺大舅哥那里。”
“明白嘞,姑爷!”吴妈回应道。每一次老爷送来的肉食都会被她带回家一些,心下感激小姐姑爷的同时,也不免叹息!姑爷很在乎自个的脸面,是个不喜欢吃软饭的人儿。
郭小五揉着肚子,吃的有些撑了!看了看三哥,心说:三哥啊恁就是爱面子啊!?有好吃的送过来为啥不要,恁不是傻子吗?
不过郭小五不会说出口,靠自己吃饭的三哥!不是因为自卑,而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注定了不吃嗟来之食。
是君子吗不是,是小人吗不是?三哥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这是他立于人世间最基本的底线。
“小五回去休息吧!”郭老三说道。
“那俺就去睡觉啦。”郭小五起身,抓住兰儿的手出了厨屋。
院子里飘着雪,刺骨的风在院子里刮着!进入东屋郭小五划着洋火点燃煤油灯,在兰儿杠上门之后,能清晰的听到窗户北风吹来的哨子声。
呼……
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煤油灯的火焰摇曳,屋子里闪身着光亮。
屋内雕刻的红木大床,铺着绣着鸳鸯的棉被,大红的被子亮堂着眼睛。
王青兰坐在床帮上,看着转身过来的郭小五身子一紧,她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
郭小五此时眯眼嘿嘿的坏笑着,上去就把兰儿压倒在床上,粗重的呼吸贴在兰儿的耳边轻声道:“兰儿,俺想好好的抱着恁,紧紧的抱着恁。”
“嗯!”耳根发烫的王青兰嗯了一声。
郭小五的嘴封住了兰儿的唇,如饥似渴!那跳动的心紧张的他全身颤抖,心跳声能让兰儿感知到,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与这个男人同步着……
兰儿蹬掉了鞋子,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把郭小五一起包裹住。
郭小五的棉鞋早已经被他踢出不知道多远,听见一只鞋子撞击窗户的声音。
温暖的被窝,此刻只剩下两人的世界!浓浓的爱意让两人感觉到窒息,彼此撤掉了对方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翻腾的气息在床上突然停止,彼此感受着体温!面色羞红的兰儿,轻轻呼唤了一声:“小五哥哥,今天起俺就是恁的人啦!”
“兰儿,就让俺抱着恁,好好的抱着恁!如果可以俺希望永远停止在这一刻,俺郭小五这辈子只有兰儿一个女人,一辈子医生唯一的女人。”郭小五拉了拉棉被让自个与兰儿更暖和一些。
此时此刻郭小五的身子不再颤抖,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兰儿的娇躯,把头埋在兰儿的胸前,带着一脸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郭小五的呼吸开始平稳,很快进入梦乡熟睡,由内心滋生的幸福,让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爱恋的女人,很爱很爱,为了兰儿,他可以舍弃一切好好的保护着她。
兰儿的怀里抱着郭小五的脑袋,也闭上了眼睛!她很幸福,幸福这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在自己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抱着自己,她很满足也很踏实。
风在刮着,在窗外呼啸着,窗外的雪飘落着,落在白茫茫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层的白色……
勾勾沟儿……
公鸡的叫声很激昂!站在院子里的大枣上伸长了脖子,一声声的唤着黎明。
天渐渐的亮了,一群群麻雀飞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打鸣的公鸡,扑棱棱的煽动着翅膀从树杈上跳下来。
勾勾沟勾勾
公鸡伸长了脖子奔跑在院子里的雪地上,追逐远处的一只正在啄食的母鸡,警觉的母鸡撒腿就跑……
咯咯咯咯……
公鸡跑的更快,扑棱了几下翅膀一跃而起,爪子抓住了母鸡的后背,按住了母鸡,母鸡挣扎了几下,老老实实的卧了下来。
勾勾沟……
压着母鸡的公鸡不久把母鸡给松开,伸长的脖子鸣叫。
雪停了,天亮了!太阳从东方升起,风刮动树枝掉落飞扬的雪花落了公鸡的一身,公鸡又扑棱了一下翅膀,飞奔而去。
西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吴妈抓着一把麦子洒在了雪地里,那飞奔的公鸡折身而来带着那只母鸡在麦子撒落的地面啄食。
吴妈打了个哈欠,迈着步子踩着积雪打开了厨屋的门儿,很快炊烟从房顶飘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