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俺敢打恁!?俺可不敢打恁,还打不死恁!”郭老二脸色铁青,上去就按住了刘大,拳头砰砰的往身上招呼。
郭老二忍了这货几年了,说这大舅子没有孝心吧!他娘的几次听到吵架的时候,他都是说要养活爹娘!可他娘的总是为自个的媳妇妥协,然后做些狼狈为奸的事儿。
这几年的怒气都发现在这一刻,郭老二打得有些很!他是出了名的庄稼汉子,力气大的很!按着刘大的脑袋,这刘大动弹不了。
几拳下去这刘大就老实下来,郭老二才算是撒了手!要不是心里顾忌着老丈人和丈母娘,今天恐怕要把刘大打个半死,要是真那样,反而是给老丈人和丈母娘填了累赘。
到最后弄不得就会反目成仇,这毕竟还是桂枝的亲大哥不是。
可这一次就算没有打半死,那也差不多了!这刘大被打的躺在地上喘着气,嘴里都是血,崩掉了一个大门牙,那两只眼睛都被打出了淤青,眼角都崩裂出了血。
郭小五看着没有动,心里还很爽。
扁担就不一样了,说啥都是自己的亲大哥!虽然也没有动弹,就这么看着,可多少会有些心疼!不过打大哥的是大姐夫,也不是不能接受,心里觉得是该打!大姐夫也应该打。
“咋就打起了来了啊!”桂枝的娘听到动静,就蹒跚这从厨屋走了进来。
看着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脸上都是血,心疼的走了过去。
“娘!恁别管他。”郭老二冷声说道,桂枝的娘身子一颤,叹息了一声。
“娘!郭老二他打俺,娘!呜呜呜……”三四十岁的刘大张嘴委屈的大哭起来。
“该打!该打啊……”桂枝的娘颤抖着身子转了身,出了堂屋去厨屋继续做饭去了。
“你走吧!以后俺来这里,别让俺看到恁,让俺看见恁一次修理你一次,把恁修理明白了,咱哥俩再好好说话。”郭老二冷着脸说道。
“郭老二,恁就不怕在俺村走不出去!?”刘大咬牙起了身,捂着脸说道。
“恁村里的人,谁要是见了俺敢动手!俺敬他是一条汉子,俺不是小看恁!这村里一个人都不会帮呢,滚蛋!”郭老二再次冷声驱赶道。
刘大咬牙切齿,哆嗦这身体往内屋看了看,又看了看升起炊烟的厨屋,他听到了爹娘那痛心的叹息声。
刘大哪里不知道郭老二为什么打自个!那是因为自个不孝,又如何不知道自个的名声,让村里的弟兄对自己是冷眼相看。
噗通一声!刘大朝着内屋跪倒下来,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也没有说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郭小五眯眼看着,脸上带着鄙视和看不起!扁担不忍直视,而郭老二哼了一声。
刘大铁青着脸回家,路上那凛冽的北风和鹅毛大雪让他没有一点的感觉,到了院门踏入院落,一脚踢开了被媳妇而已经关上的堂屋门。
堂屋内桂枝的大嫂正在烤着火,哼着小曲拉着鞋底!这门被踹开,可吓了她一条。
“你这该死的,咋恁大的脾气!要是门儿被踢坏喽,恁哪儿弄钱去修去。”桂枝的大嫂生气的指着进屋的刘大。
刘大看着自个这个媳妇,全身开始距离的颤抖!脑门的青筋忽的就爆了起来,他咬着牙大步走过去。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扇的够狠!桂枝的大嫂惊愕的捂着脸,嘴角都溢出了血,紧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老娘给恁拼了啊……”桂枝的大嫂起身就要挠丈夫的脸。
身躯剧烈发抖,恼怒羞愧非常的他!一把抓住了伸过来的手给扒开,扬起手在媳妇的另一个脸上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更狠,打得自个媳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哭声却一下子戛然而止。
但刘大并没有什么愧疚,长年来的憋屈这一刻发泄之后发泄还心里一口气顺畅了不少。
他也没有说话,转身去了内屋砰的一声把门一甩躺在了床上,被子蒙着头说道:“春草儿,想走就走吧!俺就这一条命,俺就一个爹娘,恁几个哥哥要是来找俺的事儿,来吧!俺等雪停了就去找老学究,写了休书你就滚吧。”
春草儿就是桂枝的大嫂,也就是刘大的媳妇!家里四个哥哥一个妹妹,所以嫁给了刘大也是嚣张的很。
春草从没有把婆婆放在眼里,即使这个丈夫她也是这个想法,骑在丈夫的头上拉屎拉尿啥都要自个说了算,更没有想着去孝顺婆婆婆爹。
这一刻一直被管教的大气不敢吭的丈夫,突然打了她!她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他竟然说要把自个给修了!?
这下她害怕了!她要是被修了,不但她以后人前矮了三分,就是自个的娘家走出去都抬不起头来。
她能不知道自个不孝顺吗?她自个当然知道,可她就是感觉那是理所当然的,丈夫的爹娘管她什么事儿?又不是把自己养活大的,为啥要管她要养活他们,这有了东西最应该的是孝顺自个爹娘才对吗?
她又做错了啥呢?恁刘大有啥资格修了俺!?
可这一个香草知道啦,这刘大这一次是认真的!不是给她开玩笑,想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撕心裂肺的!试图自己的丈夫能心软,只要丈夫认了错!以后还是要自己管着。
可惜她哭了很久,丈夫都没动弹一下!这下她真的慌了,也不哭了,起身去了内屋,但还是冷着脸说道:“恁打俺这事儿也不能算了,恁说恁说修了俺,是不是真的!?”
刘大没有搭理她,眯着眼睛继续睡觉。
“恁说啊!恁是不是要修了俺!?”香草把刘大的被子给掀开。
刘大猛然睁开眼睛,起身一把把香草给推到在地,愤怒的指着门口吼道:“滚!”
香草一颤,这一句滚让她的魂儿都给吓住啦!虽然如此可她看见了自个丈夫那被打的带血的脸。
“恁说这玩的是不是!?恁这脸咋回事!?谁打的,俺让俺哥去找他。”香草怯懦的问道。
“马香草!恁嫁给我十几年啦,那时候俺小弟才一岁,可从那以后俺就没有管过俺爹娘!都是因为恁俺成了不孝的东西,俺被打俺心里舒坦,该打!可给恁从今以后给恁没有关系,恁雪停喽,就滚吧!俺不想看见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