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和锐哥……好配呀。
他心里想着,眼睛不自觉地就去观察两个人的相处。
当他发现徐哥悄咪咪地把手搭在锐哥撑在床沿的手背上时,脸更红了。
原来……原来这就是情侣呀。
就算锐哥不说话,好像徐哥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呢。
卫溪觉得,邵言锐和徐泽两个人中间,有一层看不见的,别人却插不进去的薄膜。
让他们两个人自成一体,其他人都像是外人一般。
卫溪有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存在似乎不太合适。
“啊,你们,你们是不是还在约会!?”
他刷地一下从下铺舍友的床上站了起来,好在他人矮,才没撞倒二层的床板。
邵言锐聊到一半的话题忽然卡壳了,有点没反应过来卫溪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我我我不打扰你们了!”
小年轻脸红彤彤地冲两个男人鞠了一躬,然后风一般地打开门窜了出去。
隔了几秒,又从门外伸进一只小短手,小心翼翼地将宿舍门给轻轻关上了。
邵言锐:“……”
徐泽:“……”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难得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点茫然。
听着渐渐远去的嗒嗒下楼声,邵言锐终于忍不住,笑倒在了徐泽身上。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同事,怎么这么可爱啊!?”
邵言锐反应过来刚才卫溪的一系列操作,笑得打嗝,他很久没见过比男孩更迟钝的人了。
徐泽眼里也溢了笑,只不过想起刚才自己被无视的惨状,嘴上酸溜溜的,“他可爱?”
“我不可爱吗?”
邵言锐一巴掌拍在男人脸颊上,轻轻的,倒不疼。
“你还想可爱?”
他开始秋后算账,“我看你只可恶!”
徐泽赖皮地捉住青年的手在脸上乱蹭,一边拿嘴去亲他手指。
“嗯,我可恶,怪我忘记反锁门。”
徐泽不提还好,一提邵言锐又炸毛了。
“是锁门的问题吗!?”他锤了男人一下,“我都说了这里不行了,你总不听我说话!”
“我听我听,”徐泽连忙保证,“我哪敢不听啊。”
“你听个屁,”邵言锐才不信,气呼呼的都爆粗口了,“哪一次你听过!?”
从一开始到按摩室,到后来在温泉里,还有上次在厕所……哪一回这人不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总是能找到理由让人按着他的想法来!
徐泽无辜:“可都说在床上说的是反话啊……”
说不行了,都还行,说不要的,都是要。
瞧瞧,理由又来了!“你那是在床上吗?啊?!”
邵言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带偏了思路。
“好了好了,”徐泽抱着人哄,“不气啊,乖。”
“我记住了,下回只在床上这样……”
他翻身又把青年压在了床榻上,堵住了他撅着的嘴。
“下了床都听你的。”
最近几章都是日常,是必须要有的过程。可能有人不喜欢,也不勉强。
我写文节奏比较慢,大家见谅~(下个场所在路上了
第59章
那晚邵言锐到底没让徐泽得逞。
被吓一次就够了,要是中途再有个人进来,他小兄弟可能就要从此萎靡不振了。
徐泽也因为理亏没再胡闹,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小会儿,他就乖乖收手,把人送回了酒店。值得
高兴的是,邵言锐可怜他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去诊所兼职上班,同意他留宿了。
于是徐泽老老实实地抱着男朋友睡了一晚。
尽管两人洗漱完都已经凌晨,第二天早上又要七点过起,但徐泽还是难得的,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梦里没有他那令人厌恶的父亲,也没有凶神恶煞的讨债人,只有一个一直往他怀里拱的小猫仔,软乎乎暖融融的,令他渐渐眉目舒展开来。
昼夜颠倒的生活令徐泽没有生物钟,还是设置的闹铃响了,才倦懒地睁开眼。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晒得人想睡个回笼觉。徐泽脑袋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他伸手就往旁边捞,结果除了一床被子,只捞了个空。
门恰好这时被刷开了,青年的身影和食物的香气一块进了屋。
“醒了?”
邵言锐本来轻手轻脚的,往床上一望,发现男人正侧躺在那睁眼看着他,顿时有点不自在。
他把豆浆和包子放在餐桌上,然后换了拖鞋走到床边。
“起来吧,你昨晚不是说今天八点要去店里开门么。”
他看了下钟,都七点半了。好在诊所就在酒店对面,几步路的事情。
“不想起。”
徐泽长臂伸到床边,搂住了青年的一双腿。
他依旧睡眼惺忪,赖在床上,小男友的睡衣不合适,因此徐泽这会儿全身只着了一条紧绷绷的内裤。
半截被子搭在腰间,露出精壮赤裸的上半身。
“别赖皮。”
邵言锐红着脸地推了推他乱糟糟的脑袋。
男人拿脸蹭在他大腿上,像只撒娇的大狗,简直是直戳到了邵言锐的软肋上。
得亏他今天醒得早自己偷偷解决了一回,邵言锐心想,要不是真能体验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
“快点,我饿了。”
他又揪了揪徐泽的头发,努力抵御来自裸男的诱惑。
“好吧……”
徐泽翻身坐了起来,偷了个香。
“看在我家小勺给我买了爱心早餐的份上。”
邵言锐面露嫌弃地推他去漱口,转身把早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摆好。
却没看到,房间金属幕墙的倒影里,自己的嘴角一直是向上翘着的,压也压不下来。
吃完早餐,两人在诊所门口分别。
徐泽目送邵言锐上班去了,自己才转身进了店里。
虽说要准点来开门,但抵不住恋人间黏糊的时光过得太快,徐泽下楼都差不多九点了,诊所主人文昌已经坐在里面接诊了好一会儿。
“就是他?”老爷子摘下挂脖老花镜擦了擦,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嗯。”徐泽眉目舒畅,一边换上白褂子,一边说,“是他。”
文昌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道,“小泽你也是大人了,自己做决定就好。”
老爷子在这城市里坐诊这么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各式各样的感情也屡见不鲜。只是有的事发生在自己关心的小辈身上,总是要多记挂些。
“你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了?”
店里这时没客人,文昌搬出了放在几案底下的茶具,徐泽顺手将烧开的水壶提了过来。
老人家这话让徐泽动作顿了顿,“还没。”
他说完,手下的动作继续,稳当地将茶具冲洗了一遍。
“年底就还完了,”徐泽语气平静,“没必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