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地答应了,骑着自行车跟着梁支书去吴庄,走到小卖部前梁支书又买包好香烟,我心里好纠结,求人家办事,叫人家跑腿掂言还花钱,我只说句客气话,梁支书笑笑,这才到了表叔家,表叔在家看报呢,我和梁支书的闯入,表叔站了起来笑着说:“办妥啦,开学就管进班。《 手#机阅#读 》”
“可是燕子也姨那班?”我问。
“谁也姨?”他问。
“就是薛老师,管给歌词谱曲的薛老师。”我说。
“是的。”他慢慢地说。
“东萍可是那班。”梁支书说着把那包香烟撂在桌子上,表叔拿起,梁支书阻拦着。
“你咋认识薛老师,单点她班。”他疑惑地说。
“哪不是原来的顾校长也小姨子吗?”梁支书说。
“知道了,知道了,他俩都是那班。”他说。
“真的。”我上前抱住他,又抓住梁支书的手甩两下,围着堂屋转了一圈,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住校还是上你大伯家。”他问。
“住校,有食堂吗?”我问。
“有,得拿钱买着吃。”他说。
“那太好了,我的心愿达到了。”我喃喃地说。
“你管住你大伯也。”他又说。
“不住,不给他添麻烦。”我忽然想起了他仨的事,还没开口被打断了。
“我最喜欢小孩高兴,我最喜欢小孩考上大学,考上名牌大学。”他说。
“我也想叫咱大队小孩多考上几个,我这还有三小孩,也想去市里读书,你看??”梁支书说。
“哎呀,你咋光出难题。”他为难了。
“那是高寨三宝,高寨的光荣,我也想叫高寨的娃娃找着好老师教,放心,事成之后我请客。”梁支书站起来说。
“还有三,加上小杉子四个啦。”他说。
“哪一个是城郊人,在县五中全校第二名,我和他是好伙伴。”我心里紧张起来。
“比你的成绩还好。”他问。
“俺俩的差不多。”我望着他。
“去五个得考试。”他也望着我。
“行,考试不怕,我们确实是尖子生。”我慢慢地说。
“坐坐,梁支书,这市里不好办”他的话音未落。
“吴校长,我求你啦。”梁支书接着说。
“好,舍我个老脸抗。”他笑了,梁支书也笑啦。
我俩走出吴庄,梁支书看看表,十二点半啦,他走到卖小菜,买了六个小菜,我不让他买,他却用眼瞪我,我心里更纠结啦,求他办事,我们这几个毛孩子还让他把我们当客招待。
回到梁支书家里,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我们就走,梁支书捞着我们,叫梁东萍拿瓶酒开始吃了起来。
“梁支书,我们过意不去。”我们都说。
“过意不去,就给我考上名牌大学,到那时,我给你大大的奖励。”梁支书端起了酒。
“我们努力争取。”我们乱说着。
“你们都去s市一中,可得照顾东萍,她又是女孩子,我不放心。”梁支书又端起酒说。
“你放心吧,我们都照顾她。”我们也都端了起来。
“你们都说是尖子生,可能帮东萍点。”梁支书试探地问。
“这个难啦,学习靠平时的积累。”我慢慢地说。
“东萍人家都是尖子生,你啥学的?”梁支书问梁东萍。
“人给人的脑子不一样,就有点差异。”梁东萍反驳道。
“你啥不当尖子生?”梁支书质问道。
“小杉子也大伯是地委书记,你咋不干?”梁东萍反问。
“他这个,我没那个能待。”梁支书说。
“我也没那个能待,我是继承你的基因。”梁东萍笑着说。
“好好,我希望你好好学习,争取赶上他们。”梁支书喝了一杯酒说。
“是,决不辜负爸爸对我恩切期望。”梁东萍笑着说,我们也都笑啦。
吃饱啦,我们又在梁支书家里玩会,各自回家去了。近几天,我天天想顾校长,天天想薛姨,不如说想燕子,我有两年没和燕子在一起写字玩过了,讨论过诗了,我给妈妈商量,我去找薛月见薛姨,管叫薛姨找她妹妹,我们五个人都去薛老师班里,她可能接收了,我再去一趟,不又加个保险,妈妈说我是六个手指头挠痒——多那一道子,我真想薛姨想疯啦,想的书就看不心去,最后妈妈说,她也想燕子也妈,不知她现在情况怎样
有天傍晚,我百~万\小!说时间也长,吹灯就睡啦,不知什么时候,我眼前俺种好大一块西瓜,栽苗后长出瓜来,突然看见薛姨领着燕子走,我就叫薛姨,薛姨不理我,拽着燕子越走越快,燕子还回头看我,我抱个西瓜就撵还大声叫着:“薛姨,薛姨,你别走。”
“小杉子,小杉子”妈妈起来啦燃着灯,坐在我的床前:“做燕子也妈的梦啦,再过七天就能见上她了。”
“妈,妈,我梦见咱种一大块西瓜,看见薛姨就叫她,她不理我走远啦。”我也坐起来揉着眼说。
“是吗?你去吧之后,俺没有大西瓜啦,俺家有粮食,我给她家打一袋子面粉拿着,再拿点菜我也去她家。”妈妈说。
“你别骗我。”我怀疑地问。
“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妈妈摸了我下头。
“我也去,看看老顾,他说上化肥管增产,增产就多聊会,管增产两倍,地厚实了,拿小麦来说,播种也不需要四、五十斤啦,十五斤就够啦,我真佩服老顾的眼光。”爸爸插言道。
“咱家都去,叫菲菲也去,见见大世面。”妈妈高兴地说。
“上哪去,天还没明哪?”菲菲问。
“哪也不去,你哥做梦呐。”爸爸说。
“多会说听妈妈说叫我去。”菲菲又问。
“你哥想燕子也妈,等开学之后找着燕子家,叫你去。”妈妈说。
“叫我哥上市一中上学,干脆问问叫我也去市一中去上学。”菲菲突然说。
“你就买吧自行车了,谁给你说。”我烦啦。
“巩陵奇不是咱大队的人,你就帮他说啦。”菲菲顶撞道。
“我是许下愿,再说你也交罢学费了。”我反击说。
“你是给巩陵奇亲,你是给我亲。”菲菲大声说。
“别吵,别吵,我给你想办法。”爸爸阻拦道。
我不语言了,妈妈也回去睡觉啦,我没让妈妈吹灯,便想起了我那首《梦里摘瓜》找着看了几遍,久久不肯放下,我想薛姨,还想谭老师,是谭老师教我写的诗:“《梦里摘瓜》
南风吹来春满眼,,找来瓜苗栽田间。
一日三观朌瓜出,花开万朵真鲜艳。
瓜情长势很理想,满地幼果映眼帘。
等到花落叶黄去收获,快熟的瓜倏地不见。
到处去寻找,嘴里不断喊------哇,原来是梦,我独坐床上在夜间。
梦想成真,但愿满地瓜再现。
——不,谬论。
得瓜,需要付出血汗。”
我反复看着这首诗,没有半点困意,妈妈催我睡觉,我只好答应,把诗稿放好,吹灭灯,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失眠了,薛姨给谭老师在我脑海里轮番出现,去s市可能找到谭老师的坟,我一定让薛姨说出来?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