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情圣是怎样炼成的 > 第二十六章 上帝撒旦哥俩好
    睁开眼时,阳光已经撒满了整个病房,温温暖暖的,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好象是我在医院住的第四天了吧。

    “已经起来啦,小秦,该吃午饭了。”护士长推着个小车走了进来。

    “什么菜呀”我捂着发扁的肚子兴冲冲的揭开饭盒盖儿,一看立马就蔫儿了,又是土豆,我都吃三天了,负责医院后勤那老梆子是不是就长一马铃薯脑袋呀。

    “报告护士长姐姐,我最近练瑜珈,你替我把饭捐给希望工程吧”我尽力把脚往脑袋上搬,很郑重的建议道。

    “死小鬼”护士长快五十的老脸笑出一朵花,“乱叫什么姐姐,今天先对付着吃了,明个儿姐姐叫厨师给你开个小灶”说完扭着春风得意的腰,乐呵呵的走了。

    “姐姐再见”我使劲挥了挥手,坐在认命地端起土豆套餐,正准备开吃的时候,门一开,莎莎拎着个保温煲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大坏蛋,猜我这次给你带的什么汤”

    我一听这话兴奋的差点从摔下去,又送汤来了,前天中午送过一次,据莎莎讲那次的汤是她根据祖传秘方,收集数十味珍贵草药不眠不休熬制一日夜而成,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对脑部淤血有特效。当时我特受感动,含着满腔的热泪与温馨甜甜地喝了一口,味道是如此的莫名,以至我咽下之后,感到病情顿时加重三分虽然接下来我不断地教育已经哭泣成一团的胃,警告它无论形势如何恶劣也不能放弃本职工作不管,它还是毅然决然地把第二口汤给吐了出去。结果把莎莎搞的大为恼火,要不是我骗她我内伤未愈,实在无力进食蒙混过关的话,差点就魂断当场。

    “亲爱的,我突然感到很不舒服,困扰我多年的胃溃疡,小肠疝气,十二指肠炎什么的突然一起发作,我想我恐怕什么都吃不下去”我遗憾万分地对莎莎叹了口气,整张脸皱的象个橘子皮。

    “别耍赖呀,乖,快来尝尝这次我精心煲制的药汤怎么样”莎莎举着煲歪头看着我,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的我心里直发毛,记得莎莎对门阿姨的那只猫患了感冒,就是喝了莎莎精心煲制的药汤后离奇暴毙的

    “不喝行不”我不想英年早逝,听说那只猫死于药物中毒。

    “不行,这次的药汤一定要喝,是专治跌打损伤的,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儿了,脑袋被人揍的和释伽牟尼似的,一个包挨一个包,连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说你逞什么强。”莎莎的小指头在我头上狠狠戳了几下。

    “没事儿,我当时不是不忍心伤害他们嘛,所以才露两手让那帮小兔崽子知道下厉害,真打起来肯定换他们躺这儿。”我拍着,牛皮吹的豪气万千。

    在路上耍帅结果摔了个鼻青脸肿昏迷不醒,这么丢人的事当然不能对别人讲,于是刚从医院醒来我就骗哭的两眼通红的莎莎,说送我哥们去医院的路上又碰上打我哥们那丫的了,他正纠集一伙人打算继续闹事,为了镇住他们,我连续表演了三个高难度的360度贴地前滚翻,最后以一招铁头碎大石吓的他们作鸟兽散,没想到那石头是一金刚石原矿,所以头上碰出个包。

    “你就吹吧你,连我都打不过,瞎装什么咸蛋超人。”莎莎挺不屑的。

    “在爱妻面前,数风流人物,谁不窝囊,我也不例外不是。”我捧了下自己,又拐着弯儿占了次便宜。

    “谁你爱妻啦,都这德性了还有心思占便宜,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莎莎脸有点儿红。

    “莎莎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一把拉住莎莎的手,诚恳地表示既然你这么衷心的祝我健康长寿,我一定不断努力争取早日达到千年王八万年龟的不死境界,为了表达我现在的心情让我献上一个感激的吻吧。”

    莎莎当然不干,娇笑着想跑,但被我抱了个正着,她无力地抵抗很快就淹没在我汹涌的热情之中。

    “此唇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吻呀。”占够了便宜,望着莎莎娇艳的红唇,我开始感叹。

    莎莎没吱声,红着小脸缩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

    “莎莎”

    “恩”

    “咱再来一次”我跃跃欲试

    走过的路,唱过的歌,指尖拨动的草间。你说要带我去,去看长着面包的树,蓝色宫殿。你说要带我去,去听湖岸的笛声,看鱼水。

    一切如此轻易改变。

    站在分离的路口,等待你再次出现,可手中牵着,只是注定流浪的线。思念蔓延,容颜改变,暗淡的灯光,疲惫的脸。

    夜已走远我心无眠

    夜已走远,我心无眠秦盛,你知道吗,在写信的时候千万不要开灯,这样的气氛会让人怀念旧事

    在怀念旧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哼歌,这样很容易哭出声来”

    看完信我的鼻头一阵发酸,蔷薇,你太傻了,其实我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绝情。只是你我终究无缘,倘若上次见面时我的态度还是暧昧不清的话,只会让你更加受伤。

    体贴何必在离别,藕断怎能再丝连。这只会让多情的人儿更加痴缠。望着手中的信,我一阵出神,蔷薇,你还好吗看信是从上海邮来,想是到那里实习去了吧,身处异乡的你能习惯吗

    “秦盛”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扭头一看,是莎莎因急怒而涨红的脸,把我仅存的那点思潮起伏全部打到了爪哇国。

    “我我”,我一阵哑口无言,证据确凿,看来这回我这点底是彻底漏了。

    “我什么我,你快说呀”

    “我我出院后换个新发型怎样,去去晦气,就烫个米卢那种方便面发型,然后再染个酱油色”我顾左右而言它,这招儿是我家传神功,在长期的反对家庭暴力的斗争中,老爸就靠它残喘至今。

    “秦盛,别回避我的问题,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莎莎的声音已经出现了些微的,语调充满了惶恐不安。

    “那个我”面对莎莎焦灼疑虑的目光我左右失措,真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告诉她这只是我在网上滥情的副产物,告诉她我过去多么的虚伪无耻不负责任,告诉她我对那个女孩多么冷淡绝情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莎莎知道了会怎么想我可我又对莎莎如何解释

    我忐忑不安,我呼吸急促,我目光游离,这时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患上点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啥的,好立马犯病嘎巴一下晕过去,反正别让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惜我没有

    “我和她说清楚了”我含糊不清嗑嗑吧吧地说。

    莎莎的脸色瞬间惨白,两行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过去一直在脚踏两只船,是不是”莎莎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一步步向后退去,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莎莎会这样一直的退下去退下去,然后永远消失在我视线之中

    “没有,我其实”

    “秦盛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砰”,随着房门的掩合,屋内只剩目瞪口呆的老八和神情变幻的我。

    “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哭了”老八傻傻的问我。

    甜蜜失去的如此容易,难道上帝与撒旦是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