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郊外,春风拂面,草长莺飞,柳叶吐翠,看到这一片大好绿色,凝西来了兴致,便偏要下了轿,也和公孙无尘二人骑马踏青。太子无法,只能陪着弃骄从马。
凝西施施然骑在马上,望着这如画美景,心情果然大好,灿然一笑,道:“这郊外春意,未绿还黄,参次不齐,今日我算领略了马踏黄泥半是春的诗情画意了”
“你这丫头,在探花面前,居然还拽起了诗文啊”太子故意轻嘲。
凝西不禁看向这位探花。孟无尘面孔依然冷漠,并不言语.
倒是一边公孙若笑道:“太子说笑了,鄙师弟也不过是一时侥幸,才得了个探花。公主说得极是啊,马踏黄泥半是春,如此美景,怎不让人开怀我等平日俗务缠身,近日真是借了太子和公主的光,才偷得半日闲,大赏这绿野风光”
太子朗笑道:“哈哈,好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我们便赏尽这春光美意。”
这两个人畅谈这美景,倒也开怀。凝西看着孟无尘,却忽地想起之前他也是父皇挑中的驸马人选的。那时只因自己存了挑选之心,事情才没有成的。孟无尘今日看来如此冷漠,莫非是因为这事,心里存了几分尴尬转念一想,凝西不仅在心里摇头暗笑自己,这孟无尘怕是生来就是如此冷冷的模样,哪里可能是因为那莫须有的事呢,自己那样想,反而自作多情了。
一时她又想起孟无尘的师弟,谢劲,说来自从离开大莫先生府邸,进了皇宫,她是再没见过此人的。孟无尘和谢劲,两个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却又那么不同。孟无尘的冷,带了几分与世隔绝的漠然,和不容于世俗的傲气,又生得一副俊美无俦的面容,倒有几分嫡仙下凡的模样。谢劲呢,凝西想起两年前初见谢劲时的模样,这个人呢,同样是冷冷傲傲的,但那冷傲仿若丛林中的一只野兽般,野性而富有张力,冷气逼人,浸骨入髓。
想到这,凝西不禁一笑,问道:“公孙公子,不知你们的那位小师弟最近可好,倒是好久不曾见过了呢。”
公孙若还没答言,旁边太子插嘴道:“凝西啊凝西,可见你这些时日真是玩得昏天暗地,不问世事,连天子御笔亲封的冷剑神捕都不知道。”
“冷剑神捕这是什么”凝西猜难道是谢劲的外号,他怎么成捕快了。
公孙若连连摆手,道:“不过是皇上厚爱,给的一个称号罢了,哪里能当得真呢。他啊,做事直愣愣的,需要历练的地方多了”
“哈哈,凝西莫听公孙公子在这里为自家师弟谦虚,你可不知,谢劲入了六扇门,为盛京通天府查办案子,缉拿凶手,这两年可是办了不少疑难杂案,为朝廷立下了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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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父皇亲封冷剑神捕,并赐逍遥令,遇极凶险恶之徒,可先斩后奏。”
凝西听到这话,脑中忽地出现一个画面:一只冷峻的野狼抓住了一个个逃犯,一爪拍死一个。不禁一下子笑起来,口中却道:“谢公子真是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啊”
太子一听,道:“凝西,你这话倒也不假,如今红衣教聚众作乱,行踪诡异,谢公子为了此事,已经追查了好久,的确是为国操劳啊”
公孙若一听红衣教,也叹气道:“这红衣教实在让人头疼,不光小师弟为了此事一直奔劳,就连鄙人的大师兄,在边疆也查探到一些消息。不日大师兄即将进京面圣,届时恐怕也会插手此事。”
公孙若的大师兄,大莫先生的首席大弟子,大昭北陲大将军,彭世雄是也。按大昭国律令,守边大将三年回朝复命一次,今年正是这位大将军回朝面圣的日子。
凝西只是没有料到,这红衣教之祸居然如此让人头疼,竟使得这位北陲大将也插手此事。
接下来众人便议论起这红衣教来,凝西之前知道此事,但并未细闻,这时听着,也算了解一些时事。
踏青回来,凝西果然觉得心里开阔好多,心情大好,皇上见到凝西再不像前些日子的郁郁寡欢,便也放心了。
很快,北陲大将率了手下几位将军回朝面圣,留了副将代守北疆。
刚过了年的盛京城,又一次陷入热闹之中。街头设了威武依仗,来迎接这位多年镇守边疆的大将军。百姓们街头奔走相告,纷纷挤来看热闹,之前关于凝西公主克夫的流言倒暂时消停下来了。
皇上派了太子亲自至城门迎接,车马依仗穿过盛京城长长的华云街,从内城的正南门宣阳门而入,进宫面圣。
彭世雄金刀大马,来到正阳殿,解刀屈膝而跪,三呼万岁,叩拜皇上。皇上甚是欣喜,忙请平身,道了辛苦,又褒扬了一番彭世雄的戎边之功,又赐黄金千两,西岐进贡的宝马一匹。并于晚间赐宴,犒劳边疆将领。
至晚,旋云殿灯火通明,朝中几位重臣作陪,犒劳北陲守将。这种席面,后宫嫔妃公主本不应参加,但皇上自有一番计较,便令太子偕同凝西公主赴宴。
凝西也有些好奇彭世雄这位大将,毕竟此人名声显赫,威震北疆,便也毫不扭捏地前来。到了席上,见彭世雄刚过而立之年,生得威武庄严,说话如雷贯耳,掷地有声,真是堪堪大将之风,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此人镇守边疆十年,能使得狼子野心的北狄从不敢轻易犯我国土半步啊,也算得上居功甚伟了
凝西看完自己想看的,便觉得有些无趣,道了乏,告了声罪,便离宴而去,皇上也就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