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央城出发以后,钱无尽一行人伪装成商队,乘着马车在延绵无边的雪色中赶路。每天天色微亮开始直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总能赶到一处钱家的别院。所以林悦在这几天里,住美园,仁珉碧,港园,泰筑,越南墩,最囧的是日园。
观望那绿瓦檐上渐薄的积雪,林悦除了想起汇率以外,其次才会想起南方。
最近福伯给他恶补了一番英国的地理知识。英国的属性其实就相当于他原处世界的中原、汉国之,并且连国土形状都与那中国的雄鸡差不多,但总体环境还是有差别的。英国其实就是一个半岛,巨大的半岛国。而唯一与外国夷接壤的,只有北方边界,那里却是一片气势磅礴逶迤延绵的雪峰,悬崖峭壁犹如国王的冠冕,守护这块肥沃土地。
而山的另一边又是无垠沙漠,遥远的另一端与肥沃草原相接。那里就是夷人国度,一个以游牧为主,矿藏丰富的国度,盛产宝石及金属器具。
因此,英国更多处理从海上来的威胁。大海带来的,有时候是夷人,有时候是更远国度的威胁。但林悦觉得以现今的科技水平,不过是比青铜时代高级一点的铁器时代,海上来威胁其实对英国影响不大。
事实如此,英国仍是让他国望而兴叹的泱泱大国,一片瑰宝之地。
而英国南北地理环境也相当诡异,北方从七月就开始下雪,会持续至来年三月。余下那几个月气候暖和舒适,根本没有夏天。北方盛产木材,兽皮及各种名贵药材。也是朝庭中枢所在。而南方则相反,气候潮湿温暖,夏天更是异常炎热,冬天从不下雪。农业与畜牧业都发达,沿海地区更是对外贸易要地。
从二十多年前开始,钱府先是渐渐蚕吞外贸这一块,然后迅速插手国内各行各业,形成袭断,极速致富。而且钱无尽他爹把官商勾结和潜规则玩得风生水起,多年来钱家在商会中独占鳌头,稳坐总商之位,捞钱的网越张越大。久而久之,钱家羽翼丰满,大鹏展翅,就成了朝庭拔不去的钉,挑不掉的刺。钱家如有神助,朝庭有几次想打破这只小猪扑满,结果这显然不是猪,而是一头猛虎,张牙舞爪,搞得英国闹金融风暴。于是朝庭俨然一尾被制住七寸的蛇,没辄,钱家继续茁壮成长。
后来钱老爷没了,钱少爷顶上,大家以为可以分这块大饼了。可惜,如果钱老爷是一根鱼骨,那么钱少爷就是一块恐龙骨。于是大胆去吃饼的人,没有吃下去就先噎死了。
要钱要命其实这是一条十分烦人的悖论题。要钱,没命花。要命,没钱花。于是,众商家们抓破了脑袋,或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或揪着花瓣搞占卜,等着熬出头的一天。
听了这段故事,林悦当时的感受就像在收看人在他乡的故事,茶伴着饼吃得香,就是没有太多实际的感觉。
如果你昨天还一贫如洗,今天却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位列榜首,那你会想到什么
当然是排行榜抽了。
“对了,福伯,你先出去,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同在一车厢内的另四位兄台同时挑眉。
把多余的人都赶出去了,林悦清了清嗓子,便说:“呐,你们了解钱家的情况了”
四人扬眉。
林悦望去,一色的出众人物,除了原本留下的朱翎和水,还有赶不走的司马易和墨影非:“既然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也应该同舟共济。”
看见大家都没有意见,林悦继续往下说:“首先,我弄不清楚什么是商会,还有经商什么杂七杂八的,你们谁懂”
司马易失笑,合起扇子:“我,要我教你吗”
林悦白了他一眼:“得了,钱家不用我管也塌不了呢,由得它去吧。我只想说,回到钱家本家以后,哪个混账给我谈商务的事情,你帮忙给忽悠一下。”
“呵。”司马易摇头讪笑:“你真会使唤人。”
“哼,我倒了台,你也没有好果子吃。要我的钱,就出点力。”林悦完全不会觉得自己欠了司马易的,要钱就做事,十分公道。
这一点司马易倒不反对,他唇角挽起儒雅微笑,答道:“是可以,但是我以什么身份帮你呢”
“男宠楚楚。”林悦立即回答。
“男宠好管少爷的事吗”
“当然可以,谁叫本少爷色欲熏心被楚楚迷得神魂颠倒呢我说可以,谁能管我。”
“啧啧。”司马易不再反驳,摇着扇子让林悦继续。
搞定了一件事,林悦又提另一件:“我不懂骑马,谁教我”
墨影非碧眸中闪过一抹亮光,立即出声:“我。”
水绝流搁下刚刚要抬起的手,抿紧了唇。
“好,那就影非你。”再下了一个决定,林悦提出最后一个:“还有最后一个,我不会写字。”
死寂降临,除了朱翎,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他们这里没有简体中文字,也不知道什么叫圆珠笔。
“呵呵,看倒还行,写就不行了。”林悦虚笑着答道:“你说,如果他们回去叫我签个名,或者写两个字,不就露馅了”
水绝流蹙眉:“你过去都是怎么了连字都不会写”
如何解释呢林悦想说他不是不会写字,只是恰好跟国学不太熟,搞不定那软趴趴的毛笔。
“我”
“我教你,我可以模仿钱无尽的笔迹。”朱翎一双赤眸睐着林悦,有些无耐地轻叹:“不过你应该不容易学会,我暂且先教你常用的。”
林悦听罢,对朱翎咧嘴灿笑,特别温柔地应道:“好。”
“接下来,还有别的吗”水绝流冷声问。
林悦直觉地回答:“啊,没有了。”
话语才刚落,一条人影就迅速冲出车厢,碰的一声门户大开,冷风灌进来。
“停”
随着喊话,马匹尖声嘶鸣,车队停顿了。水绝流跳下马车,匆匆夺过一匹马,重叱一声,便驱马远去。
“哎”
林悦傻眼了,车厢内就有司马易的低笑声。
朱翎说:“这水绝流虽然不是坏人,却脾气别扭,他是不满意你忽略他。不过你也没好多少,太过白目。”
听了这教训,司马易笑得更快乐。
因此,朱翎蹙眉,瞪紧司马易。
“闭嘴吧”林悦被笑烦了,骂了一句。
司马易却不以为然,甚是悠闲地抿了一口茶,笑意盎然。
“你不追你不追,水大侠恐怕冻僵了,也不会回来。”这话,他是看着朱翎说的。他一直很好奇这红眼小子的来历,可惜百般追查,无论是身世或者出现在沤园之前的情况,也都无迹可寻。这个人之前仿佛不存在于世上般,神秘。
他对谜样的人特别感兴趣。
然而朱翎听了这话,表情也没变,却说:“去追。”
闻言,林悦如获大赦,也不顾有人看着,探身在朱翎脸颊上亲了一记,而后转身跃出去,身如翩鸿骤起,直击长空,顷刻消失于眼前。
他前脚出走,墨影非一晃身,跟上去了。
车上只剩下司马易和朱翎,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司马易端起炉上茶壶,给朱翎和他新添了些茶。香气扑鼻,是带着微涩的甘香。
“你还真大度,竟然放任他去追别人”
朱翎垂眸,淡金色茶水动荡不安,烟气却依旧悠然飘游。而他的心就像这股烟气,无论怎么地颠簸,除了风能搅动它,别的都不可以。茶水中倒映的红眸像火炎般颜色,却没有火炎的热力。
他语气淡漠,回道:“不是大度,既然心已经追去了,何必为难他。而且水公子不坏,不像有些人心怀不轨。”
“呵”司马易长指轻抚下巴,唇角勾起笑纹,是兴味,眼中除了审视,就是冷意。他把扇子收回袖中,端起茶杯,也从茶水中端详自己的脸,不自觉又堆起伪善的笑容:“心怀不轨是指我吗”
朱翎默然。
司马易含笑搁下茶杯,动作有点重,茶水洒出,在红木小几上落下几滴水迹。他抹着水迹,笑说:“你对我了解多少”
闻言,朱翎抬眸对上司马易那双黑眸,说道:“不用费心机铲除我,你没有这个本事。而且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即使玉石俱焚,我也容不得你再伤他半分。”
再他
“是吗”司马易五指轻敲桌面,笑容不再,他支颔审视朱翎:“其实若不是我不信鬼神说,或许我真以为你是书中所述的精怪,一样神秘,一样诡谲。”
“你不信鬼神”
“不。为什么要相信世上何来鬼神多少早应遭受报应的人,不都逍遥自在例如我。”
朱翎淡淡道:“只是时辰未到。”
“呵呵。”司马易笑了,不苟同朱翎的说法。
“既然不信鬼神,又何必相信占卜和星象。我从来不明白你,既聪明绝顶,却愚昧地恋栈权位,利欲熏心。你始终无法看破红尘,其实金玉堆砌而成的宝座,本质上还是一把椅子。”
司马易眼中暖意又削减几分,他不欣赏这种深入内心的谈话,于是冷笑着还击:“我也不明白你,林悦的确有趣,可是充其量不过是血肉堆砌的人形,内里只是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你却把整颗心都陷进去了。你也无法看破红尘,何必这样执着呢”
然而朱翎却恍悟:“原来你永远爱权力胜于爱他,怪不得。”
“嗯”
“幸好。”
“幸好”
朱翎不再说话,打开窗户把茶水泼出去,重新斟上一杯,独自品尝。
这厢林悦正在追赶策马狂奔的水绝流,还别说,水绝流骑术了得,见林
堕落天使sodu
悦追来就偏离官道,尽往地形复杂的地方赶,林悦一时半刻也拦不下人。好不容易,林悦使尽吃奶的力,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原是想抱住人勒停马匹的,可是他不懂骑马,结果就抱住人滚下去了。
“哇”林悦故意让自己当垫背,重重摔到地上。
这已是南方区域,地上没有积雪,摔下去,林悦痛得差点背过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水绝流猛地翻起身,原本盛气凌人地竖起的眉毛,见到林悦痛苦的表情以后便错愕地扬高。
“你既然不会骑马,逞什么强找死吗”
林悦又目无神地碧云天,重叹:“没办法,你似乎不准备停下来。”
“哼。”忿忿地冷哼着,水绝流缓缓将人扶起:“反正用不着我,何必管我何去何从”
“谁说了,你不是要教我武功嘛,怎么用不着了”林悦连忙赔着笑哄道:“你有什么事办不来,可是杀鸡焉用牛刀用不着大小事都烦你的,对吧”
水绝流自然知道林悦是有意奉承,但是他顺着台阶下去了,话锋一转:“嗯,背摔伤了”
林悦揉揉背,苦笑:“倒没有大伤,就是痛。”
“脱衣服。”
“啊”
“看看,我虽然不是朱公子,不懂医术,但跌打伤痛,我还是懂。”水绝流顿了顿又说:“其实那天手臂脱臼,我自己能治。”
“啊”林悦点点头,边脱衣服边说:“我哪想到这么多,那时候太着急。”
水绝流正在后头察看林悦的伤,所以林悦不知道那唇上的紧抿渐舒,两边唇角缓缓勾起,顿时整脸容像莹着微光般,似烟波浩淼的水色,不凌人,也不俗,灵秀的美。
自然,水绝流也没有察觉。
这一摔,林悦背上落下一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幸亏穿着厚衣服,并没有伤及筋骨。水绝流松了口气,直觉地按摩伤处。
“嘶”林悦痛得猛抽一口气。
“忍住,哼,要不就回去让你的朱公子帮你揉。”
“你来。”本想再说些什么,林悦顿了顿,还是决定少说为妙。
就这样静静地,林悦背上陆续传来隐隐的痛,却也有更多按摩带来的舒爽。马匹在旁边嚼着草,林悦看着那马嘴不断扭动咬合,看了一会,就忍不住了。
“你当初没有答应我,是因为担心你的义父来讨人吗”
“我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没有这原因,我的决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水绝流冷声说。
林悦撇撇唇,不爽了:“是是,我臭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闻言,水绝流的别扭细胞被挑起了,顿时蹙紧眉,手下也停止动作,一把拎起旁边衣服物掷到林悦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狼狈的林悦,声音冷清:“穿好衣服就滚回去了。”
林悦惊住,跳起来挡住水绝流的去路:“如果撇开你义父的烦恼,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呢我对你是真心的。”
“那朱公子呢”水流冷声迫问:“不是真心”
林悦被堵住了,认了:“是真心。”
“所以,你就对我俩都真心了”水绝流冷笑,藏不住的惨澹悲凉:“我不否认当初有意跟你断袖也没关系。毕竟真心难求,而你不坏。可是你既然舍我而去寻你的朱公子,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狠心斩断多余的情丝”
“我那是非去不可。”
“那是有人强迫你吗”
“不是。”
“总归,你就是三心二意。”水绝流惨笑:“那个朱公子纵容你,我不行。既然选了,你应该只对他好。你若负了他,我也不会轻饶你。”
林悦瞠目结舌,他是不知道水绝流什么时候跟朱翎交好,但水绝流提出的论点,他的确无法反驳。可是:“那你为什么还想跟我练那邪功”
“现在不要了,行吗你的武功,我会再指导一段时间,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什么不管,你自己能应付你的义父吗”
“大不了一死。”话落,水绝流脸上竟然有着万事皆休的安详宁静:“只有一件事托负你。事后将我的尸骸烧成灰烬,洒了吧,随便哪个角落。”
惊愕过后,是惊涛骇浪的盛怒扑面而来,林悦犹如修罗上身,狠狠地将水绝流压在树干上,咬牙切齿地笑:“好啊,正好我在下面有人,把你的魂魄招回来也不错,摸不着,用不着,至少能看上两眼我们鬼手大侠的芳容,解解馋。”
“你”水绝流也咬牙切齿:“那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留下来。”
“你散了,我又合起来。”
“那我再散”
“我又合”
“我”
“你怎么样我天上地下神仙鬼怪兄弟姐妹一大堆,我要玩潜规则,我要暗箱操作,你能怎么样”林悦一副我是恶霸我怕谁的霸道模样,真是称了钱无尽这狼虎般煞气的外壳。
水绝流哑然,一向倔强的他也止不住身体连连颤抖,双眼红了,拳头也握得泛白,怒不可遏却无计可施。
“你就是不放过我吗”
“不放”
水绝流以憎恨的眼神瞪紧林悦,林悦也回以不逊的逼视。就这样对视半晌,二人一瞬不瞬,以眼神厮杀。
突然,水绝流眼中盈满水气,两行泪就涮地下来了,林悦傻眼。
水绝流咬牙,狠命地擦举袖去擦,刚擦完又有新的。
林悦当时脑袋像被掏空了,白茫茫一片,他怎么也没料到水绝流也会哭,可是水绝流那么好强,应当是把血流干也不愿意示弱落泪吧。
来不及思考,林悦凭直觉就搂住水绝流,低头咬上仓皇轻颤的两瓣粉色,粗鲁疯狂地吮吻着。
水绝流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不管仍旧哗哗直落的眼泪,直觉就重咬侵入的舌头。然而即使尝到血腥味,侵入的舌头却未曾退缩,反而惩罚般加重压住他的力道,吻得更深入。在这场斗争中,他败阵,口内软肉被玩弄,黏膜接触带起酥麻感,让他头脑都不清醒了。肺里空气在挤压与吮吻中逐渐稀薄,身体更使不上力,水绝流无力地揪住侵犯他的人。
这一吻不是甜的,是咸苦的。
林悦觉得那是因为眼泪的关系。他吻得很重,重得带点虐待的成分,四瓣唇粗鲁地辗转厮磨,发烫,辣痛。水绝流咬了他一口,痛,可是他不会退出来,和着血腥味更狠地吻下去。直至那眼神变得焕散,身体也软在他臂弯里,林悦才放开被吻得差点缺痒的人。
水绝流像活过来般,按着胸膛重重喘息。
但是容不得他缓过来,林悦顺势一推就将人压在碎石地上,双手在衣襟和裤头上撕扯。
“啊”水绝流惊呼,抬手要打开林悦,却被架住了。
林悦看着水绝流,一头青丝犹如朗日下的溪流,柔顺中泛出迷人光泽,手下柔腻细致的肌肤仿似玉琢而成。刚才哭过,眼眶有点发红,眼里有太多情绪,墨色的,却暗哑无光焕散无神。不是可怜,反而像雨后氤氲中透出新泽的世界,将人心中烦恼带走,却替换上更多空虚。
双唇经受一番蹂躏,微微翕张,嫣红的,更丰润,沾了些许血迹。如同一只色彩斑斓的翅膀被撕破的蝴蝶,挣扎着,无所适从。
要了他。
血红大字写满林悦脑海里,眼睛里。大掌托起过分纤细白皙的脖子,他野兽般啮咬猎物的颈侧,另一手又抚慰似的连连抚扫着身下瞬间绷紧的后背。
疼痛让水绝流醒过来,他一边躲避痛楚来源,一边推拒:“林悦啊放开”随着挣扎,碎石尖锐的菱角梳子般梳弄他的皮肉。
然而林悦已经失去理智,他制住挣扎不已的身体不放。水绝流懂武,知道攻击人体脆弱的部分,但林悦现在也懂,将人压得不留一丝空隙。
“放开,我不要,放开,再来我就杀了你。”即使不能动弹,水绝流仍不死心地叫骂着:“你这混蛋,滚,快滚林悦,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林悦像是没有听见般,已经把水绝流的裤子扯下,寻着那一点就将手指往里面挤。
“啊”
真真实实的惨叫声惊得林鸟翩起,也让林悦一激灵,醒了。他僵硬地看着身下忍辱咬唇的人,顿觉耳边一片嗡鸣,两眼昏花。
他差点强要水绝流。
这个信息占满脑海,他懊恼地呻吟,捣起一块石头塞到水绝流手上,艰难地说:“用它敲我的脑袋。”
他的声音沙哑得就像几天没有喝水。
“什么”水绝流愕然。
林悦伏在水色流身上,脑袋埋首那肩侧,闻到青草和泥土还有血腥的味道。他苦笑,将腰身向前拱去。
“我不行了,敲吧。”再不敲,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身下坚硬的顶弄让水绝流傻眼,他握紧手里石头,却犹豫:“你自己起来。”
林悦急了:“我不行啊,佛祖保佑,快敲我再不敲,我就强暴你”
“你敢”
水绝流气了,果真动手敲了一记,然而下手太轻,只让林悦痛得冒眼泪,却没有实际效果。
“我靠,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成,我就把你那里弄得又肿又出血。”
“你”水绝流被这下流的话给唬住了。
咚一声脆响,林悦只觉后脑后一阵剧痛,眼前发黑,便失去了意识。
最后他想:水肯定恨死我了,敲得这么重。
一块大石头骨碌碌地滚到旁边,水绝流愣怔地看着凶马迈动长腿优雅地走开,悠然地啃着草。
他木然地摸上林悦的后脑勺。
那是又肿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