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阳儿看见千帆,简直跟看见救星一样飞扑过去,抱住大腿嚎啕。
“阳儿怎么了”千帆摸摸阳儿的头,疼惜地问。
俞飞泓的尸身保存在玉棺里,放在了玄冰洞,可以保持几十年不腐不毁,这对千帆来说就足够了,等将来他死了,就把他跟泓一起火化,这样谁也不能再将他们分开。
而这期间,他都可以时常去看她,陪她说说话,免得她寂寞。
所以这几天千帆几乎都在玄冰洞里待着,几乎没怎么出去过,今日还是被看不下去的夏凝劝出来的,否则凭千帆本就虚弱的体格,很快就可以跟俞飞泓汇合了。
“我想爹爹了。”阳儿谨慎地回头看了杜翔和杜瑞一眼,于是将原本的抱怨之词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可仍避免不了泪眼汪汪。
“是爹爹疏忽了,没有陪阳儿玩儿,可你不是有你的美人吗”千帆揶揄道。
他虽然是爹爹,可看见阳儿那么喜欢她的美人,他也是会吃味的。
“我不嘛我就是想爹爹了我要爹爹陪我玩儿”阳儿抱住这个救命稻草,死活不肯撒手。
“好吧,爹爹今天就陪你。”千帆牵起阳儿的小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阳儿跟在千帆身边,心里不禁窃喜,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了看杜翔和杜瑞。
结果看见两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和算计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战,升起极度不好的预感。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过眼前这劫再说吧
“三倍还是四倍”杜翔看见阳儿走远了,于是笑着问身旁的杜瑞。
“怎么能惩罚这么小的小孩子呢”杜瑞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杜翔。“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时间不能低于五个时辰,再去掉一日三餐,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把今日落下的功课补完。”
“等她补完怎么也得五天吧,到时候也该增加新东西了。”杜瑞摸了摸下巴考虑道。
五天后阳儿也能适应全天候的练功了,这样真是两全其美。
杜翔:
你比我狠
远处玩得正开心的阳儿一阵恶寒。
她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最后的疯狂了。
正三更天,天边隐隐传来喊杀声,越来越激烈的声音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两人。
“你们两个快走”不多时,夏凝一身浴血地来到院落里找到两人。
杜瑞打量了一下从未如此狼狈过的夏凝,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吵醒爷后果很严重。”杜翔的衣襟微微敞着,露出胸口上的点点吻痕,阴沉的脸上满是不快。
xxx他今晚是被压的那一个,结果连觉都没睡好
“仇家上门了今日恐怕凶多吉少,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你们不是魔教中人,我不想连累你们快走”夏凝一脸焦急,说着就去拉两人。
“你说让我留就留,让我走就走,那爷多没面子”杜瑞躲开夏凝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都生死关头了,你少逞强了好不好”夏凝被噎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她瞪着杏眼,简直想抱头痛哭。
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情况多紧急啊竟然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都说是生死关头了,这个时候不把话说明白,难道要死了以后算帐”杜瑞挑眉。
“别说你不介意,我可是很介意的,因为我不想死了以后还跟不相干的人牵扯不清。”杜翔的态度也很坚决。
“”囧
他俩到底是不是人啊,用正常的方法都沟通不了。
一直以来别人都说自己是个异类,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才明白这两人是异类的鼻祖
夏凝无语问苍天。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样的人都能叫她遇上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让你们留下是有些无理,但我教中人对你们可没有半分怠慢,就连教主也是以礼相待,你们在这里衣食无忧,算起来也没有吃亏吧”夏凝觉得这样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这两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相当的挑剔。昨天厨子还跑来跟她哭诉说不干了,
婚姻陷阱
因为两人的要求太高,她伺候不了,这事好歹让她压下来,教主要是知道了恐怕更不好办。
“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好好的参加寿宴,玩儿得正高兴,你偏偏半路杀出来搅局,这我就不跟你计较。把我们带到这里之后你可是答应要放我们走,结果又将我们留下,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再者爷在别的地方过得是锦衣玉食,你这样的地方待几天玩玩还可以,长期留下来就得好好改造一番了,否则太无趣。”杜瑞说着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建筑,似乎在设想什么的点点头。
“”到底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夏凝无语。
“好吧,你们不走,我走。”远处的喊杀声减弱,夏凝担心教众是否安好,顾不上跟两人罗嗦,走不走随他们,就当她刚才多管闲事。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能吗”哪知她刚转过身,就突然动弹不得,身后响起杜翔邪肆的声音。
夏凝万分心惊
她的功夫在教里算得上数一数二,就算今日受了伤也不至于如此轻易的被人制住
这两人是什么来路,竟然隐藏得这样好
可惜她被点了哑穴,满腔疑问无法出口
夏凝如雕像一般在院子里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喊杀声渐止,远处有两个人影飞快奔来。
“主子”行风行雨奔到杜翔和杜瑞跟前跪下,许久未见主子,激动的两人差点掉下泪来。
两人的模样十分憔悴,深陷的眼窝都可以放个鸡蛋了,身上的衣服染有未干的血迹,那样子不是一般的狼狈。
他们能得知主子在这里的消息,还是因为养了一只可以嗅出主子味道的鸟儿,若不是这只小鸟,他俩就是找翻天,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两人。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走了太多的冤枉路,毕竟魔教总部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太慢了。”杜瑞没有叫两人起来,而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请主子责罚”行风行雨低下头请罪。
“这次过来折损了多少人”
“回主子,亡十五人,重伤者还未统计。”
“知道我为什么没联系你们,而让你们以为我们被困,一路杀进来吗”杜瑞扫了两人一眼。
“属下不知。”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看看你们的样子,一离开皇宫就以为天下太平了打退几个山贼就以为天下无敌了闯个魔教就死了这么多人,爷不养废物既然技不如人,就给我滚”杜瑞怒道。
他可以给这些人数不清的荣华富贵,既然拿了他的钱,承了他的恩,就要豁出性命和一切
这些人将来就是要留给爹爹和母亲的,弱成这样怎么保护她们他们又怎么能放心离开
“”行风和行雨从未见主子对他们怒吼过,霎时愣在当场。
夏凝听完之后则是风中凌乱了。
妈的
当年各路人马围困魔教不知折损了多少人,即便如此也没有杀入魔教总部,今日魔教比之以往强大不知多少,却被区区百多人打败,而且对方只死了十五人如此可怕的能力足以令任何一个帮派闻风丧胆,可就这样还嫌死的人多了
觉得被侮辱的夏凝几乎要跳脚大骂,奈何被点了穴道。
可夏凝又哪里知道这些人当年花了杜翔和杜瑞多少心血,用了魔鬼般的地狱式训练磨历出来的。
能从当年的培训中活下来的人,随便哪个站在江湖上也足以鹤立鸡群,呼风唤雨的。
“属下失职”行风行雨被骂得无地自容,几乎言语不能。
“我要你们是最强的,我的人就是要有傲视群雄的资本今天的事不准发生第二次,能不能做到”杜瑞喊道。
“能”震天响的吼声响彻云霄,夏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原来所有杜瑞的人不论受伤多重都笔直地跪在院子外,杜瑞显然是知道的,可她就在院子边上,却没有听到哪怕一丝多余的响声,甚至不曾发觉如此之多的人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怪不得刚才两人那么狂妄,难道这就是差距
夏凝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