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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name="content" style="line-height: 190%; color: rgb(0, 0, 0); ">「不!天阳,你冷静听爸解释,我承认十年前是我亲手拆散你们,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这个女人的父亲葛明亮,他是个混混,是个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游手好闲的流氓。当年我身不由己才这麽做的。如果我不逼你们分手,我们应氏集团迟早会让那种人拖累,爸爸不想辛苦大半辈子的事业被人一步步蚕食鲸吞!」
哼,蚕食鲸吞?
姚晴脸上带着轻蔑,冷扫应信明一眼。关於他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早死了!更何况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她母亲姚紫琴在出车祸前跟她坦承的事实。
他苦笑。「爸……难道你不知道葛明亮早在晴晴母亲出事後,就被人杀死弃屍在郊外一处废弃铁工厂。所以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可见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老爸身上。
「不是这样的!天阳你别让她的外表给骗了!她想挑拨我们父子的感情,她……」
「爸,为什麽事到如今你还那麽自私,还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身不由己害得我好苦,你让我和姚晴白白分开十年,让我带着恨意在国外孤独活了十年!如果你到现在连一丁点悔意都没有,还硬说这些全是你的身不由己,那麽我真的跟你无话可说!因为我永远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居然是我身边最亲的人一手所策画!」应天阳走上前牵住姚晴。「晴晴……我们走!」
「天阳……我不准你跟她走!」应信明怒不可遏地说。
应天阳顿了下。「啧,早在十年前你做下那种身不由己的事情,就注定丧失命令我的资格!」
从咖啡馆离开後,姚晴没任何挣扎,任应天阳牵着走,一路走到停车场,两人都没再说过话。直到两人都坐上了车,她才开口。「现在……你愿意相信我?」
应天阳侧过身按住她的肩膀,他问。「晴晴……为什麽当年要做这麽大的牺牲?」他认真盯着她,此时她的表情和刚才在咖啡馆的气焰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眉宇间似乎藏着秘密,让人无法一眼看穿。「你回答我?」
她勉强勾唇一笑。「我不觉得那是牺牲。而是认命!」
「认命?」对她的解释,他感到啼笑皆非。「如果这是你口中的认命,那就该好好藏在心底,为什麽偏偏选在这时候揭晓?还有为什麽现在的你和刚才在咖啡厅的你判若两人?晴晴……你到底怎麽了?」他以为从以前到现在自己该是最懂她也最了解她的人,但事实很明显,他还不够了解她!
「我……」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偏偏很多事她再也使不上力,因为那个正等着被揭晓的事实,极可能造成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大波澜,也可能酿成难以挽回的遗憾!
她该逃吗?
脑子才想着,她就已经抓住他的手臂。
「天阳……带我离开,可以吗?」也许不去想,她的心就不会矛盾,不会痛苦!
「你想去哪?」
她松开了手,慢慢地挪到自己腿上,抿了下乾涩的唇。
「随便哪里都好!」就是别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大约四十分钟後,应天阳载着她来到他们在十年前就曾经来过的地方,这里也就是他们应家在宜兰礁溪一处的寓所。
她以前来过这里,也记得他曾说过,这里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地方。
关上车门,她有些陌生,却又觉得熟悉,看着耸立於山水间的一幢欧式建筑,这样的豪邸,在她以前的记忆里似乎有着不一样。
走上前,她仔细观察四周环境。「为什麽想带我来这里?」
应天阳走到她身後,揽住她的腰。「没有为什麽?我只想你好好放松自己。」
他的手贴着她,她竟悄悄往旁挪了一步,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碰触。
「我记得以前来的时候,这里……好像没有樱花树……」
「对,你说的没错!门前这几株樱花树,是在八年前我让人种上去的!你觉得樱花美吗?」
脸色黯然,她轻声说。「美。」只可惜……它花期太短了!
「它叫白花山樱,是绯寒樱突变而来的。它的俗名又叫山樱花,你看它的花瓣是少见的纯白色,你知道为什麽我挑了它?」
「……」她抿着唇,不语。
他往前一步,率先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往樱花树下,指着枝桠上的花瓣。「因为它就像你。从我认识你开始,在我的记忆里,关於你的一切就像张白纸,尽管你待在那样的环境,我相信你的本性依然……」
「不!我没你想得那麽好!」她否认,将自己从他手中抽离。「其实这麽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执着是对的?还是错的?」对於未来,她感到有些茫然,尤其在面对母亲的死亡後,她对於未来更是无所适从。
应天阳扳过她的肩膀,「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明朗化!为什麽你还这麽说!」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也许……认命才是我唯一的人生吧!」命运早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将他们紧紧栓在一起,让他们想逃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