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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name="content" style="line-height: 190%; color: rgb(0, 0, 0); ">耳边又扬起姚晴轻轻柔柔的声音。
「如果我知道十年前出卖这段感情会让你如此恨我,那麽我希望……我们从来不曾遇过彼此!」
她的声音听来有感伤,有懊悔,也有倦怠……
难道说,十年前真的是场误会?
他转过头,喃着十年来一直想喊的名字。
「晴晴……」
舍不得的心,难舍的情,让他不再犹豫,挺起颀长的身影往回走。
回到姚晴的房间,他看见她闭着眼,五官却全皱一块,她似乎承受着痛苦,白皙的脸蛋明显比刚才还惨白。他一靠近她,发现她眉心纠结,嘴里不停呓语。
见她如此孱弱,他心中起了愧疚。
都怪他,太小家子气,明明还爱着她,这些日子却拼命折磨她,如今看她这样,他又舍不得。
轻轻拨开她前额的浏海,这时才发现晴晴的额头居然有道疤,十年前他没见过这道疤,难道这十年来,姚晴有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
拇指缓缓拨弄着那条疤长达三公分,像感同身受般蹙着眉,这伤口还有缝过的痕迹,看着看着,他心里不知不觉就好像被人掐着、缚着,难受到连喘个呼息都觉得痛。
为什麽明明近在咫尺,他摸得到她,也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偏偏就是无法走进她心里。
「晴晴……你的心到底在想什麽?」
姚晴蹙着眉,乾涩的唇微微掀动。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我没有背叛过你……我没有……」
应天阳蹲下身,掌心往她的心窝轻拍,柔声安抚。「好好睡吧!」
在见她安稳的沉睡,应天阳才在她额际那道疤痕落下一吻。
应天阳拿了张椅子坐在床铺旁陪着她,在看着她的同时,对她的记忆也跟着跃上心头干涉他的思绪。
十年前他就因她的坚强,她时而柔,时而刚强的性子,被深深打动!
而今,怎能轻易抹去她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不能,因为他的心仍落在她身上,仍属於她一人。
只是这麽多年过去了,他仍无法忘记她曾经的背叛,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放下身段去追寻答案。
但今晚她所说的话,就像道雷击中他最致命的弱点,让他动了想追寻答案的念头。
如果说……她从没背叛过他呢?那麽这些年他们蹉磨掉的时间又该找谁讨?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那人就是他老爸,应信明。
有些事,也许还是得靠他自己去求证,否则他和姚晴之间永远不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翌日中午,当应天阳风尘仆仆从他老爸应信明那边赶回姚晴老家,却发现这里已经大门深锁,按了将近十分钟的电铃声都没人应门,直到隔壁的住户打开门抗议,他才停下动作。
「喂,先生能不能请你别再按了,姚小姐她早就不住这里了!」
他瞪着眼,「怎麽可能?昨晚明明我还跟她回到这里,早上我离开时,她还在里头睡觉,所以她不可能不在里头!」
「吼……先生啊你是青番,怎麽说都听不懂!打从姚小姐的妈妈变成植物人,姚小姐就很少回来这里!就算回到这里,每一次她都嘛很快就离开!」
「你说什麽?你说自从姚晴她妈妈变成植物人,这十年来她很少回来这里!也就是说她几乎不想回到这里?」应天阳的口气不自觉提高不少。
怎麽会这样?难道她妈妈是真的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所以说这些不是捏造的,而是事实。
「是这样没错!她就算回来也只是看看并没有过夜。对了,我知道这里每个月都有请人固定清扫,所以……」
「该死!」他就知道事情绝对没那麽单纯!
刚才他回家就是询问他老爸有关於十年前的事,究竟怎样?
老爸的脸色一如往常的冷,口气一样平淡,还把所有事情推的一乾二净。
他一面走,一面回想着从他老爸应信明口中得到的似有若无的答案,整件事让他越想越奇怪,也许他能从姚情口中得到事实的真相。
快步走向停靠在巷弄旁的跑车,一坐上车,他迅速发动引擎,将车子驶进车阵中,快速朝自己位於天母的别墅,他想姚晴应该是回到那里。
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回来,匆匆进屋,问着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
「姚小姐有没有回来过?」
「有,她现在正在房里……」
听见佣人的回答应天阳像松了口气,拔腿就往二楼去。
将门打开,他看见姚晴正坐在床铺上,身上只穿着一袭雪白色的连身洋装,脸上没半点红妆艳抹。她像往常那样回望他。「你回来了!」
应天阳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向她,一把将她从床铺拉起,然後紧紧圈抱住她。
姚晴没回抱他,只是任他搂着。
「对不起……对不起……」
「应总,怎麽了?」姚晴眼眶泛红,但声音却有着明显疏离。
她轻喊一声『应总』,让应天阳愣住。
「我知道……我知道昨晚我可能误会了你!你妈妈的事,我……」他真该死!为什麽不多点信任给她!难怪昨晚她会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