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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ontent" name="content" style="line-height: 190%; color: rgb(0, 0, 0); ">「告我?」
应天阳邪气的脸,再度趋近她。
「哼,想告我,你还不够格!别忘了,这整个月你都让我包下!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恩客,你该做的,是好好接待侍候我,而不是吊我胃口!懂吗?」他鄙夷的视线落在她狼狈的躯体上。「另外……再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身湿答答不说,连脸上的妆都花一大半!任谁瞧了,也绝不信,这样的你会是南天酒国的三姝─红玫瑰。」
在风花雪月的场所打滚久了,她当然明白那个眼神代表什麽!
「难道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眼底,酒女就不是人?就没有拥有喜怒哀乐的权利?」
钱!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让她不得不选择离开,然後退出他的生活。
他的眼神锐利划过她的眼。
「这些……应该早在你自愿当上酒店小姐那一刻起,就该知道的结果!现在才提,不嫌太晚!」尤其在你抛却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对!你说的没错!是我分不清楚状况!是我不知轻重!是我下贱!一切都是我……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应该会过得比现在更好!」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如果那一夜不存在,那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姚晴扬着笑,一双艳丽的眸子冷冷盯着他。
氤氲模糊她的视线,她面带微笑,这次的笑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她快乐吗?
不,打从与他分手那一刻起,她就失去微笑的理由。
她幸福吗?
不,打从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发生不幸时,她脸上就注定失去幸福的笑容。
尽管被雨淋湿了一身,整个人显得狼狈得紧,她还是丰采依旧。
她笑,是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本钱与身段,但现在这些对她来讲,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既然应天阳他想要,那麽她就给。
现在的她,没什麽不能失去的。
忽然,伸手朝自己背後探去,将礼服的拉链往下一扯,霎那间她身上的礼服随之掉落,一切就这麽突然发生在应天阳眼前。
她挺起腰杆,笔直走向他。
此时在她身上仅着一条性感有着蕾丝滚边的diku,浑圆翘挺的胸脯在冷空气中微微轻颤,她抛去羞耻心,再度戴上面具接近他,双手伏在他肩上。
她的食指画过他坚挺的鼻梁,在他的双唇附近徘徊,喊他语气故意带着喃音又煽情。
「天阳……」
应天阳显然被她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他毫不犹豫拨开她的手,大吼。
「姚晴,你在干什麽?」
她笑了。
「我正在做你想要我做的事!」
话未说完,她的手开始不规矩爬上他的脸,她的唇贴住他。
「你不是想跟我shangchuang!那还等什麽!」
「姚晴……你别那麽下贱行不行!」
应天阳闷着声,最後还是推开她。
「下贱?」
姚晴大笑了好几声。
「哈哈哈……」
应天阳握住她的手腕,低嗄声中有着刻意压抑的情绪。
「你笑什麽?我问你,到底在笑什麽!」
「我笑,做酒女连下贱的权利都要看客人脸色,你说……我能不笑吗,还是说我连笑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姚晴这一次不再笑,那双眼却袭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埋怨。
「应天阳……我想问你,在你心中,到底还爱不爱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应天阳抿着唇,没接腔。
「哈哈哈……你不用回答我,我已经知道答案!」姚晴笑中带泪。「天阳,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的结果,但我绝不接受你恨我的理由!」
「如果你恨我,是因为十年前我对你所说,对你所做的事,那麽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应信明,问他当年的事有没有参与?!问他,有没有……」
讲到这儿,姚晴的泪已狼狈洒落脸颊,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苦。
她的话让应天阳终於有了回应。
「你终於承认你见过我父亲?搞了半天,原来他也是你的姘头之一!」
「应天阳……我没你们父子那麽无耻!」
姚晴眼中的泪不停落下,此时的她伤心得不能自己,仍想讲出心底的话,但她越讲情绪越激动,最後她有点体力透支,双腿无力撑住自己,整个身体就像块布软绵无力,沿着墙壁往下滑。
应天阳见她崩溃憔悴的模样,呼吸几乎快停,他一箭步往前,接下她下滑的身子。
「姚晴……」
被他搂着,昔日那种亲昵、chiluo裸的感受彷佛昨日,现在却格外讽刺。
他们距离如此贴近,曾经心贴心的亲昵却渐渐远飓,他柔情不再,而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举起手,她摩娑他的脸,与他对望着,就让她任性这最後一次,享受被他抱在怀里的滋味。
「如果我知道十年前出卖这段感情会让你如此恨我,那麽我希望……我们从来不曾遇过彼此!」
应天阳抱着她,没有回应她的话。
「天阳……」
应天阳盯着她,还是不说一句话。
「你还记得十年前,我们相遇的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她闭上眼,任泪水从眼角流下。还记得他们相遇的那个夜晚,她也像现在这样被他搂在怀里。
是他的胸膛温暖了她,是他的见义勇为感动了她,也是他的柔情与体贴,让她相信这世上除了母亲,还有人愿意无条件对她好!
十年前的那一夜是如此,但十年後的这一夜,她却已不再如此肯定……因为她所在乎的人已经彻底离开她,离开这个世界。而她最爱的男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