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春满香夏(未删) > 第47部分阅读
    张名山三人在一旁为张俊母子俩的团聚感动得老眼湿润,却看到陈玉莲伤心欲绝的模样,倒也心生唏嘘,张名山更上前轻声劝道:“孩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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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母不如养母大……”

    秦满是个大老粗,在旁也想安慰一句,无奈话一说出口,陈玉莲哭得更厉害,立刻换来张名山两人狠狠的一蹬,令他只能乖乖闭上匕与。

    “小俊始终是你的孩子,谁都抢不走。”

    苏定昆在一旁轻声安慰道。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谁看不出陈玉莲是真心疼爱张俊,而想起叶家的养育之恩,让苏定昆等人在面对陈玉莲时都有点唯唯诺诺,生怕伤了她的心。

    “对、对,这小子一定会为你养老送终,他要敢不孝,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张名山在一旁轻声劝慰道,可却觉得有点心虚,毕竟对于张俊,他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别说动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她才多大岁数,会不会说话啊你……”

    苏定昆是军人出身,遇到女人哭就没辄,眼看陈玉莲越哭越凶,忍不住骂道。

    “是、是,看我都不会说话了!”

    张名山难得没有反驳苏定昆,而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面对养育着孙儿的恩人,张名山说话时好声好气,生怕惹得陈玉莲不高兴。

    “没事,老爷爷……你们先、先吃……”

    陈玉莲心乱如麻,哪里还听得下去?

    尽管已经和张俊发生关系,张俊却还是被人抢走,感到心痛不已。

    “不是,我是说……”

    张名山顿时急得手足无措,想劝陈玉莲也不知道从何劝起。

    苏定昆则一脸无奈,如果要打仗杀人,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一碰到女人的眼泪,恐怕惨过独自面对成群结队的敌人。

    “我、我去躺一会儿……”

    陈玉莲鼻子一酸,生怕被张俊看到她哭的模样,赶紧转身跑向楼梯,并一步一回头,嫉妒又心酸地看着相拥而泣的张俊母子俩,心里不是滋味。

    直到陈玉莲的身影消失,张名山这才擦着满头大汗,叹了一口气,神情苦涩地说道:“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苏定昆苦笑道:“有什么话可说?人家虽然不是亲妈,却辛苦把小俊拉拔长大,而且她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可这会爷爷、亲妈全都跑出来,你说人家的心里能好受吗?”

    “唉,作孽呀!”

    张名山深有感慨地说道,内心更加感到自责。

    秦满在一旁看着向来大剌剌的张名山两人摇头叹气,尽管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我说老张啊,你的孙子挺乖的,也不讨厌你,既然相认了,要不给叶家一笔钱补偿,把小俊接回来吧。”

    “说得容易……”

    苏定昆苦笑一声,瞪了秦满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你说给多少钱合适?再说,人家养孩子养那么大,压根不是图钱。你这不是拿钱打人家巴掌,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说说而已嘛!”

    秦满低着头嘀咕道,可心里也清楚苏定昆说的是实话,论金钱,他们一出手都是常人眼中的天文数字,但若真的这样做,对陈玉莲简直就是一种人身羞辱。

    “算了,这事还是暂时别提好……”

    张名山示意秦满闭嘴,小心翼翼地看了楼梯的方向,确定陈玉莲没在偷听这才叹了一口气,毕竟都这把年纪,谁不想孙儿陪伴在一旁?然而张名山知道张俊舍不得养大他的地方,所以也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想法。

    “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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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昆按了按脑袋,感觉直发疼,由于对张俊他格外关心,自然清楚张俊的心理障碍。

    听着苏佳蕴的啜泣声,张名山抹了几把老泪,将张晓明骂得狗血淋头,而苏定昆听着心里也恨,甚至骂得比张名山更狠,将张晓明骂得体无完肤。

    张名山听着苏定昆的辱骂觉得不对劲,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有无奈地继续唉声叹气。

    “老张,那么两个孩子的事你怎么看?”

    过了半天,秦满见张名山两人已经骂得没有精神,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种时候叫我怎么开口啊?”

    张名山无奈地苦笑道。

    “哼……”

    苏定昆的脸色很不好看,鄙夷地看了张名山一眼。

    “老东西,这事你怎么看?”

    张名山难得陪笑地探问道,甚至低着头不敢看苏定昆不满的眼神,简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老子是外公,能说个屁啊!”

    苏定昆瞪大眼睛,没好气地说:“要我说,你家那混蛋儿子在这里我就揍他一顿!搞出这什么事?妈的!儿子找回来了还不知道认不认他呢!莫名其妙搞什么政治婚姻。操!有这么当爹的吗?别被老子看见,看见的话,老子第一个劈死他!”

    苏定昆骂得青筋暴起,左一句王八蛋,右一句gui儿子!

    张名山在一旁听着也只能忍耐,毕竟张晓明犯的错,他这当爹的也要承受,虽然张名山也觉得不近人情,但身处在这环境下,他不得不考虑张晓明的立场,在无奈之下,他唯有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秦满。

    “老东西,你这什么话……”

    秦满在一旁听得有点不乐意,说道:“老子家的孙女,别的不说,至少也是高材生丨脑袋聪明我就不说,长得就像天仙一样,你去打听打听,我老秦家的宝贝谁见了不夸一句漂亮?不是我在吹牛,你上电视看看,那些女人哪个有我孙女好看?”

    “你孙女?哼……”

    苏定昆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可那荫阳怪气的眼神倒是让秦满不由得低下头。

    “反正我不管!”

    苏定昆沉默了一会儿,一挥手,没好气地吼道:“这事老子管定了!他妈的谁升官、谁发财都和我没关系!小俊这孩子过得可怜,爷爷不疼我外公疼,谁要逼他干不愿意的事,老子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和你们没完!”

    “老苏,我们没那意思……”

    张名山慌忙解释道,内心不禁感到苦涩,虽然他嘴上把张晓明骂得狗血淋头,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何况这时张晓明在政坛上是一颗闪亮的新星,加上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个中苦楚根本无法明说。

    “那是你的事……”

    苏定昆大手一挥,心里烦躁得很,直接指着张名山的鼻子,不客气地吼道:“反正我把话撂下,我的外孙已经够可怜了,谁敢把他当棋子控制,门都没有!别怪老子到时翻脸不认人,把我逼急了,老子就带人宰了你儿子!”

    “姓苏的……”

    张名山闻言,火气也上来了,原本还感到愧疚,可被苏定昆指着鼻子一骂,哪里忍得住?立即拍案而起,不客气地吼道:“少指着鼻子骂我,老子可没说一定要小俊答应婚事,再说也要经过老秦家同意,别把脏水都往我一个人身上泼。告诉你,老子也不好惹,这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好了、好了,都消消火……”

    秦满看苏定昆两人火气大了,赶忙走上去将他们拉开,劝道:“你们吵什么啊!说到底都是为了孩子好,有话就好好说嘛,亲家之间有什么好吵!”

    “亲家……”

    苏定昆不屑地哼了一声,顿时想起这些年来,苏佳蕴如同行尸走肉般,又想起张俊小小年纪所受的苦,一下子火气就变得更大。

    “老子懒得理你……”

    张名山毕竟心里有愧,闷哼一声,便坐回沙发上抽着闷烟,心里烦躁得恨不得拿手榴弹乱丢一通。

    这时,张名山与苏定昆一言不合就开始冷嘲热讽,连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都拿出来互损,大有直接动手的态势,搞得秦满东一句、西一句地劝解,可想到跟前复杂的情况,再看他们生气的幼稚模样,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张俊母子俩还没来得及好好谈几句,苏佳蕴就已经哭晕过去,她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就激动地晕倒在张俊的怀里,可她虽然一脸泪水却带着欣慰的笑意。

    张俊顿时吓坏了,赶忙喊来苏佳蕴的私人医生,随即就见一位慈祥的女医生,便跟她一起着苏佳蕴回房间。

    在诊断后,医生确定苏佳蕴只是因为过于激动导致体力透支,张俊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床边握着苏佳蕴的手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医生下达逐客令,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来。

    唉,老子多少年没哭过了,真丢人啊!张俊擦着眼泪,想起刚才苏佳蕴在他怀中激动流泪的样子,心里顿生暖意:血浓于水的感觉的确无法取代,何况她并没有错,她是真心疼爱我,或许我真的应该接受这令人感动的亲情。

    走到客厅时,张俊却没见到一道人影,而苏定昆三人早就不欢而散,但张俊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叹息一声就只能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本来是好日子,可张俊却感到有点疲惫,虽然也有高兴的时候,但这样的大起大落谁也受不了,张俊更觉得头昏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张俊走上楼梯,可才刚走进客厅,张俊就发现到不速之客——秦霜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包裹在丝袜下的双腿修长而纤细,高挑姣好的身材在制服的包裹下性感而迷人,迷人的容颜依旧冷若冰霜,看不出半点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高傲而冰冷。

    “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俊见状,心想:难怪名字要带个“霜”字,这脸活脱脱就像老子欠你债一样!

    “我没告诉过你,这是我的房间吗?”

    秦霜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哀怨,可马上又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冷冷地看着张俊,眼神不再带着鄙夷和厌恶,但依旧是没有情绪的冰冷。

    “老子懒得理你,也没力气和你吵架……”

    张俊没有精神和秦霜斗嘴,直接往房间走去。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里是我的房间!”

    秦霜见状,马上堵在房间门前,说道:“发生什么事我不管,但请你出去!”

    “滚,别在我面前摆架子……”

    这时,张俊的心情不太好,连吵架都懒了,没好气地吼道。

    “你……”

    秦霜气得浑身直打咳嗦,毕竟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可遇到张俊后却是一波三折,生活步调全被他打乱。

    “我没空和你废话!”

    张俊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爱怎么闹去别的地方闹,老子没这个心情理你!”

    “是嘛……”

    秦霜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的恼火,并有点诧异她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而看着张俊疲惫的眼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但还是荫阳怪气地说道:“你妈可不在这里……”

    “她在哪里?”

    张俊顿时浑身一颤,想起早上秦霜说过的话,内心一阵忐忑:如果秦霜说的是真话,那我和妈妈的事她不都知道了!尽管张俊放荡不羁,但总不能不考虑陈玉莲,毕竟一旦这种事情曝光,陈玉莲可承受不住,而且他又该怎么去面对叶子?

    “隔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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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放心,我对你们那些肮脏的事情没兴趣,要不是你们在我房间里乱搞,我还真怕脏了我的眼睛。”

    “你说话客气点……”

    张俊眉头一皱,不禁感到恼火,可想起有把柄在秦霜手上,他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说道。

    “自己做了丑事,还怕人说吗?”

    秦霜得意地笑道,由于跟张俊的斗气,这是她第一次占上风,令她一阵开心。

    秦霜这一笑嫣然明媚,仿佛百花齐放般,让张俊不由得愣住。

    “看什么看……”

    秦霜被张俊这么傻傻的看着,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红晕,尽管依旧面无表情,可说话的声音却低了许多。

    “没、没看什么……”

    张俊一时间说话有点结巴,毕竟认识秦霜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秦霜明明是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嫣然一笑更是百媚横生,可她却总要板着一张脸,不由得心想:实在浪费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了。

    张俊与秦霜之间的气氛有点暧昧也有点尴尬,这时秦霜还想起被张俊占有的那一夜,脸更加红了,同时也咬着牙,显得有点不快。

    就在张俊与秦霜尴尬不语的时候,房内突然传来一声轻柔至极的呼唤:“霜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呢?”

    那声音甜美无比,听得让人的骨头都要酥了,而且没有刻意的发嗲,却带着一种自然的妩媚,让人不知不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一听到这声音,秦霜马上一脸不自在,赶忙朝张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再向房内轻声喊道:“没有,你洗完了吗?”

    “没呀,等你一起洗呢!”

    那声音又甜又媚,让人听了连骨头缝都开始发痒。

    “嗯,马上就来了……”

    秦霜的声音异常温柔,脸上却有一丝不自在,话音一落,立刻指着楼梯,对着张俊小声说道:“下楼后左转,你妈在那边的房间内。”

    “知道了!”

    张俊看见秦霜一脸难为情,顿时有种像在做梦的感觉,而房内的声音又甜又腻,令他感到好奇,心想:妈的!不会是早上那个叫雪妮的洋妞吧?

    应该不是,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那妞如此凶悍,没理由声音那么甜啊!“还不走……”

    秦霜狠狠瞪着张俊,可声音却又羞又急,像在发嗲一样,眼底更带着几分羞意,咬住下唇的模样更是媚态横生,漂亮得让人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唔……嗯。”

    张俊不好多问什么,赶紧转身走下楼,可心里却突然萌生一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秦霜温柔起来也挺漂亮的,尤其刚才那难为情的模样,更是显得风情万种,除了脾气臭之外,也算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而且看着她那高挑的身材,要是能来那么一次,肯定是爽到家了!

    靠!瞎想什么?冲着那张臭脸,老子可是无福消受!张俊赶紧拍了拍脑袋,遏制住刚才的想法,心想:那种高傲的女人,就算漂亮又有什么用?有老子的小叶娇媚和小宣乖巧吗?有谢润萍那么有女人味吗?开什么玩笑!要是真和她有瓜葛,往后肯定是永无宁日。

    张俊搔了搔头,结束这不太实际的幻想,随后按照秦霜的指示来到另一层楼的房间,随即推门,便发现房内的空调温度很舒服,而且没有开灯,隐约可见床上有一道身影颤抖着。

    张俊深怕搞错,轻声唤道:“妈,是你吗?”

    这时,陈玉莲已经止住哭泣,可心里却还是乱成一团,一听见张俊关切的声音,心头顿时一暖,但害怕张俊发现她哭过,赶忙咳了两声,小声地问道:“是小俊啊!没陪你爷爷吃饭吗?”

    “嗯,吃完了,你睡了吗?”

    张俊有点纳闷陈玉莲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不过想起昨晚在陈玉莲怀里感受到的女人味,不禁心痒痒的,毕竟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却带着成熟丰满的韵味,实在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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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妈累了。你也洗一洗,赶快睡吧。”

    陈玉莲压低声音,不敢多说,只能含糊一两句,打发张俊先去洗澡。

    “嗯……”

    张俊笑了笑,兴奋地将门反锁,然后跑进浴室内,仔细地将身体冲干净,就擦干身上的水珠光着屁股跑出来。

    张俊摸着黑上床,随即将陈玉莲抱到怀中,享受着陈玉莲的体温和阵阵的体香。

    “你这孩子……”

    陈玉莲被张俊的大手一搂,顿时全身感到酥软无力,昨夜销魂欲死的滋味随即浮上心头,不免有些躁动,只是她害怕被张俊看出她哭过,赶忙从张俊的怀中挣脱,一边跑向浴室,一边小声说道:“我、我先去洗一下,你不、不许开灯……”

    “知道了……”

    张俊这才发现陈玉莲身上的衣服穿得很整齐,而看着她跑进浴室时那扭腰摆臀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痒,不禁色迷迷地淫笑起来,心想:都上过床了,妈妈怎么还那么害羞?而且看她的样子,简直就像个新嫁的媳妇,越看越让我心痒,这实在太诱人了!

    这时,浴室内响起哗哗的水声,就像勾魂的乐章般让张俊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浴室,和陈玉莲来个鸳鸯戏水,可考虑到陈玉莲个性腼腆,张俊只能暂时压抑住心中香艳至极的想法。

    好半天后,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下来,灯光也随之熄灭,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见连美人出浴的样子都无法欣赏,张俊的心里一阵郁闷。

    没一会儿,张俊感觉到被子被轻轻拉开,随后一具一丝不挂的身体钻进来,那细嫩的肌肤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并有着滑如丝绸般的触感,以及沐浴乳和洗发精双重的芬芳点缀着女性特有的体香,如此的诱惑一下子就扫去张俊内心的郁闷,呼吸顿时粗重不少,忍不住抱住陈玉莲,尽情感受着那成熟女性的韵味。

    张俊觉得怀中的身躯小巧、丰腴,而且韵味十足,令他禁不住色欲大起,最后在陈玉莲越发急促的喘息中,双手慢慢地覆盖上那对饱满的乳房,随后一低头,吻上她微微颤抖的嘴唇……

    请续看《春满香夏》14

    第十四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雪妮

    李欣然不爽秦霜对张俊的态度,便打算给她一个教训,但没想到的是,李欣然居然跑去威胁雪妮,要雪妮与张俊发生关系……

    秦霜发现张俊与雪妮眉来眼去,一怒之下与张俊吵架,张俊这才得知他政治联姻的对象居然是秦霜……

    第一章 重获新生

    距离张名山的寿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这段日子张俊过得也算惬意,闲来无事就上网或者发简讯对家里的女孩子们抒发思念,不然就是被张名山带去射箭打靶,或者被苏定昆拉去骑马,虽然这些活动对于张俊来说有点高尚,但他也乐在其中,并乐于当一个孝顺的孙子。

    这段期间,虽然张俊已经和陈玉莲几度云雨,但她仍十分腼腆,不肯接受较为香艳的玩法,只是温顺地接受张俊在她娇小的身躯上驰骋,而陈玉莲的身体很敏感,几乎每一夜都会在哭泣般的呻吟中迎向高氵朝,而她高氵朝时的反应并不剧烈,总是咬紧下唇、浑身颤抖,那含羞又陶醉的模样让张俊兴奋不已。

    每次看着陈玉莲满身香汗,一脸满足地在怀中娇喘,张俊的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而且她那白里透红的身躯火热又散发着香气,迷人至极。

    这半个月,张俊与陈玉莲做了四次,其中三次张俊还没射出来,陈玉莲就已经哀羞求饶,让张俊觉得有点不过瘾,即使想让陈玉莲口佼,可张俊话还没说出口,陈玉莲就给他一个白眼。

    个性矜持的陈玉莲愿意温顺地任由张俊享受她的身体已经不容易,如果再提过分的要求她可能会受不了,何况张俊当然开不了这个口,因此别说口佼,就连姿势都是传道士的传统姿势,更别提后入式、观音坐莲了。

    在性爱方面,陈玉莲就宛如娇羞的处子一样,而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张俊就已经兴奋不已,自然也不再提别的要求。

    夜晚繁星点点,在庄园的后花园中,伴随着一阵欢乐的笑声,一道炊烟正缓缓升起。

    只见苏佳蕴一身家居服,显得温柔而大方,这时她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口齿不清地问道:“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小俊,真干过那么笨的事?”

    “可不是,这孩子……”

    陈玉莲穿着休闲服,俏脸微红显得韵味十足。由于多年的空虚得到满足,并在情爱的滋润下,整个人丰腴不少,连气色都好了许多。只见她嫣然一笑,就像个二八少女般迷人,而且她每天和张俊相拥而眠,听着张俊的情话入睡,尽管感到不好意思,却也心生甜蜜,那种宛如恋爱般的滋味让她容光焕发,更加年轻而迷人。

    “真没想到小俊会做这种事!”

    苏佳蕴咯咯笑道,眼底尽是母爱的温柔。

    这段时间,苏佳蕴和张俊相处得很好,因此这短短半个月几乎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张俊的温声关怀、孝顺懂事,即便只是夹一筷子的菜,都让她幸福得快要晕厥。

    女人似乎天生容易与人熟稔,苏佳蕴、陈玉莲相处没多久就以姐妹相称。陈玉莲一方面感激苏佳蕴对她的帮助,另一方面也因为她是张俊的生母想搞好关系;而苏佳蕴则喜欢陈玉莲那种淳朴善良的个性,也感激陈玉莲养大她儿子,说话时十分热络,没多久两人的关系就像亲生姐妹一样,相处十分愉快。

    “妈,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时,张俊走过来,手上拿着腌好的鸡肉,一看两位妈妈笑得那么开心,当即好奇地问道。

    张俊这一声“妈”叫得极为顺口,陈玉莲与苏佳蕴都受用,倒也和乐融融。

    “小俊,记得石头他表姐那件事吗?”

    陈玉莲一想起那件事,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石头他表姐?哪次呀?”

    张俊困惑地问道,不过他一看陈玉莲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这一段时间,张俊小时候的糗事都被扒了出来,甚至陈玉莲与苏佳蕴都以此为话题调侃他,虽然当时他确实幼稚,但被她们一笑,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学好……”

    苏佳蕴咯咯笑道,而在看着长大成人的张俊,在欣慰之余,也惋惜错过张俊的童年。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件事情呀!”

    张俊见陈玉莲笑得开心又扭捏,一拍脑袋,这才想起那件乌龙事,并不由得心想:这件事说起来也没多少笑点啊!

    那个时候,张俊和石头差不多十二、三岁,某次在村子玩时,突然听见草丛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跑过去一看,就见石头他表姐正被一个瘦弱的眼镜男压在身下,并且热烈地舌吻着,不过张俊两人都是小孩,光听嗯嗯啊啊的声音都以为是石头表姐被人咬了。

    当时张俊两人初生之犊不畏虎,又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孩子,顺手就操起棍子把那瘦弱的眼镜男揍得到处逃窜,还沿着村子的大路追了将近五里才让他逃走。事后人家上门,他们才知道那是石头表姐的对像,而且还是学校的老师。

    原来,当时双方的家里同意婚事,两人刚出家门一激动,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亲热,没想到却碰上张俊与石头,还把人家揍得像猪头一样,甚至当石头表姐结婚时,新郎还是一脸瘀青,现在张俊想想,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男人。

    “这有什么好笑?真是的!”

    张俊摇了摇头,然后坐到烧烤炉的旁边,熟练地架起鸡翅烤起来,准备开始野餐,并高兴地看着陈玉莲和苏佳蕴相处和睦。

    陈玉莲和苏佳蕴因为张俊那孝顺的举动显得非常高兴,没一会儿又叽叽喳喳地聊起来,而张俊小时候的糗事也一件件被扒出来,最后陈玉莲两女笑得人仰马翻,张俊则在一旁承受她们的调侃,享受这安详而幸福的时刻。

    这时,在一棵高大的榕树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注视着谈笑风生的张俊三人。

    李彩谣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极为可爱,她羡慕又嘴馋地看着烧烤炉上的食物,郁闷地嘀咕道:“你这人真奇怪,明明喜欢人家,干嘛不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你已经退役了,这些事也轮不到你管,连几天搞这警戒任务,是闲得发病吧?”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欣然悠然地坐在树上,羡慕地看着张俊等人的方向。

    李欣然一身牛仔短裤,外加黑色背心,勾勒出丰满而性感的魔鬼身材,丰臀美乳、长腿细肤,身材好得让人窒息,男人看到不流鼻血,绝对是个同性恋!

    “呿,有贼心没贼胆!”

    李彩谣不屑地哼了一声,明显对这半个月的护卫感到厌烦。在她看来,特务的工作应该神秘又艰难,哪像现在这样,无聊得让人快要发疯!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李欣然的心情有点低落,被李彩谣这么一唠叨也是烦恼不已,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变得有点忿忿。

    “没事找事……”

    李彩谣受到威胁,尽管心里还是有所不满,但碍于淫威,还是老实地闭上嘴巴。

    李欣然两人静静地坐着树上,除了偶尔休息之外,其他时间则是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发生了雪妮的事之后,李欣然觉得庄园内也不是十分太平——本来李欣然是抱着玩玩的想法接任务,却没想到在张名山的地盘也会出意外。

    雪妮出手之狠辣,如果不是苏定昆及时阻拦,李欣然可能会控制不住把她杀了,到时她那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加上雪妮和秦霜的关系异常亲密,会为张俊带来麻烦,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困死了,我干嘛……啊……”

    李彩谣打着呵欠抱怨着,而且一想到温暖的大床,就对这待在树上的生活更加不满,可话说到一半,屁股就突然狠狠的被踢了一脚,惊呼一声从树上摔下来。

    “什么声音?”

    正在谈笑中的张俊三人也都听见声音,立刻疑惑地朝四周张望,却没找到声音的来源,本来都以为是听错,但明明有清楚地听见声音,让张俊三人顿时陷入困惑中。

    “老八婆,你……”

    李彩谣毕竟接受过特殊培训,幼小的身躯有着常人难以想像的身手,在摔下的瞬间,小脚灵活地踩中树干轻轻一跃,轻盈地一个转身,就稳稳落在地上,还来不及压惊,一抬头就不客气地骂了起来。

    “老师,这玩笑有点过分了!”

    李欣然看都不看李彩谣一眼,缓缓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冰冷,轻轻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旁边黑漆漆的草丛中。

    “什么?什么?”

    李彩谣赶紧闭上嘴巴,仔细地一看,瞬间惊得浑身冷汗——她刚才坐的地方,不知道何时插了三根锋利的筷子,每一根都有一半插进树干,几乎就要穿透粗大的树枝,力道之可怕,简直就像是用用一根针刺破纸张一无声无息,只是一刹那的破空之音,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和子弹媲美!在暗杀上,有时使用筷子还比使用手枪更加隐蔽、更加有效率。

    李彩谣吓得后背全湿,张大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完全是传说中的技法,甚至她队里的前辈都不曾亲眼见过,这一幕就如同变戏法一样,然而那筷子要是真的插入心脏、额头,杀伤力绝对不弱于匕首,李彩谣不禁哑口无言。

    “呵呵,老了,这都被你发觉到。”

    草丛中哗哗一动,一会儿,就见一身中山装的苏定昆走出来,丢掉手中的筷子,朝李欣然欣慰一笑,又是赞赏又是懊恼地说道:“你呀,太伤我的自尊了!”

    “老师,这也是您教我的。”

    李欣然轻声一笑,从树上跳下来时,就像是一片没有重量的树叶般落地无声,令李彩谣看傻眼,连她怎么下来都不知道。

    “老头,你、你是谁……”

    李彩谣在一旁吓得腿都软了,见偷袭她的是一个消瘦的老人,马上耍起性子,不客气地娇喝道:“我又没有得罪你,干嘛出手那么狠?我差点就要死了!”

    “这孩子的胆子倒挺大的。”

    苏定昆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慨自己手下身边怎么会有这种迷糊蛋,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身为前特务却不认识他,心想:恐怕这小家伙的地位很低啊。

    “好了你,到一边去!”

    李欣然不满地瞪了李彩谣一眼,心想:都待在这里半个月了,竟然还不知道眼前这老人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小妞真是有够呆,别说当特工,就是当店员都记不住熟客,不知道这半个月她的魂到底在哪里?

    “你……”

    李彩谣气得刚想说话,可被李欣然狠狠一瞪后就硬生生把话咽下去,毕竟一想起李欣然的手段,再想到苏定昆那高深莫测的身手,心中就一阵害怕,最后老实地到一边去。

    “老师,什么事?”

    这时,李欣然一改往日妩媚火辣的作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状似慈祥的苏定昆,紧握的手心上满是汗水,鼻头点点冷汗,眼底有着如豹子般的警戒,不难看出她对苏定昆的重视。

    “放心,不是为了你偷机器的事情。”

    苏定昆呵呵一笑,满意地看着他最得意的弟子,再看张俊三人所在的方向,脸色渐渐荫沉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前天早上,我刚起床去小俊那边时,你猜我看到什么?”

    “您有话就直说吧!”

    李欣然依旧一脸冷静,可额头上却已经满是汗珠。

    面对眼前教了她一身本事的恩师,李欣然的心中既有尊敬,却也打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而且他又是张俊的外公,不知为何,竞有种受到长辈训话的紧张心情,心情五味杂陈、心乱如麻,很不是滋味。

    “那个雪妮似乎对小俊的成见很深。”

    苏定昆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不满地说道:“以她这个年纪,有如此身手已是相当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讨厌小俊,伤刚养好就一直在找机会找小俊的麻烦。那天她就是潜伏在小俊房门口伺机而动,要不是我提防着她,说不定现在就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这有什么?”

    李欣然咯咯地笑起来,纤细的手指往脖子上轻轻一划,妩媚地笑道:“老师,您不是教我,要彻底扼杀不稳定的变因吗?那小妞那么不识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她,还用得着那么麻烦?”

    苏定昆沉默一阵子,看着眼前青出于蓝的得意弟子,眼底流露出一丝苦涩,这才叹息着笑道:“这是以前的作法,你现在是李欣然,不再是妖刀,何必说这种话?”

    “不管是哪个我……”

    李欣然眼露凶光,神情冰冷地说道:“尽管如今的我很讨厌杀人,但我已经找到想要守护的东西,如果有人试图伤害他,我自然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身为李欣然活着是我现在渴望的生活,但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一切,我依旧可以做回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刀!”

    “我就是和你唠叨几句。”

    苏定昆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并不明白,如果雪妮是普通人家,我早就收拾她了。可她是秦霜那丫头带来的人,不管怎么说都要给秦家面子,要是他们的人在老张地盘上出事,麻烦一样不小,你明白吗?”

    “您到底要我干什么?”

    李欣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政治的事情我不管,您说话也别这么遮遮掩掩,何况听您的口气也不像在劝我别动那丫头,这几天我已经有点忍不住想揍她。还有那个秦霜,一天到晚摆臭脸,好像每个人都欠她钱一样,如果不在张家,我早就把她收拾了。”

    “你的脾气还是不太好……”

    苏定昆哈哈笑了起来,就像是在听小辈说笑话一样,感觉很开心。

    “我的脾气好过吗?”

    李欣然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她突然想起张俊对她的粗暴,可不管他怎么对待她,都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即使那只是发泄肉欲的粗鲁,却也让她迷恋。有时她也会渴求他的温柔,想和他在一起享受山村的简单生活,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中阵阵颤抖,冷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

    “好了,长话短说吧。”

    苏定昆的心中突然一阵烦躁,即便李欣然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却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机器,虽然李欣然是出于真心留在张俊的身边,但李欣然那满是血腥、杀戮的过去仍然让他有所顾虑,毕竟她是在残酷环境下成长的孩子,这让他心中充满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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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吧!”

    李欣然长长叹息一声,第一次感觉到一丝疲惫。

    “雪妮,就是那个洋妞,你稍微教训她一下吧!”

    苏定昆思索一阵子,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感觉到她对小俊的敌意太强,而有些事情身为长辈也不好插手,你动手比较合适!”

    “我、我用什么身份?”

    李欣然凄然地笑道。

    直到现在,李欣然很清楚她在上层的眼中不过是个不稳定的存在、是个不受控制的杀人机器,而且苏定昆是张俊的外公,说不定他才是最想除掉她的人,或许这就是她无法抗拒的命运。

    “欣然,我再问你一次!”

    苏定昆身子微微舒展,神情严肃地问道:“如果有一天,小俊抛弃你或者辜负你,你会怎么做?”

    “我……”

    李欣然一时哽咽。她想起张俊的温柔,又想起他身边那么多女孩子,心里一阵阵发痛,同时也感觉到苏定昆隐隐压抑住的杀气,那种压迫感让人骨子里都会害怕,而在听到他问的话,灵魂深处不禁一阵凄凉,凄凉得欲哭无泪,更心碎得怕是连痛楚都要遗忘。

    “对,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苏定昆叹息一声,拳头一紧,由他培育出来的得意弟子竟有可能是张俊身边最大的隐患,而一想起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心如刀割,暗自下了一个沉痛的决定。

    李欣然的存在永远都是组织的一个顾忌,即使她已经退役,但多年杀戮的生活已经造成她心理扭曲,而她还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吗?这一直是苏定昆心中的疑惑。

    如果李欣然选择别种生活方式,身为她的恩师,苏定昆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但现在她却选择陪伴在他的外孙身边,而想起李欣然曾经经历过的腥风血雨,想起她杀人不眨眼的过去,苏定昆根本无法放心让李欣然待在张俊的身边。

    “老师,您是在逼我吗?”

    李欣然心里一颤,隐隐明白苏定昆的想法,眼眶开始发红,已经有泪水打转。

    尽管李欣然预料过眼前的情形,但仍一直祈祷着不要发生。为了保住这分让她感觉轻松而又温暖的感情,一向高傲的她可以主动献身,舍弃尊严让张俊践踏她的初夜,让他以为她只是个放荡的女人,甚至为了留住幸福,拚命要给自己一个普通身份,为此不惜拉李彩谣下水,而这一切一切的行径,都只是因为她已经爱上张俊,不想被他知道她那血腥的过去。

    “我想听你的实话。”

    苏定昆的话说得有气无力,面对李欣然这个出色的弟子,苏定昆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取胜,而且心里一阵犹豫,然而“妖刀”待在张俊的身边,已经引起张名山的忌讳,因此苏定昆不希望她死在前仆后继的追杀中,那么就最好死在他手中。

    “是您的意思吗?”

    李欣然心里一阵痛楚,可脸上却是面无表情,但眼泪早已悄然沿着脸庞流下来。

    在苏定昆那闪烁的眼神中,李欣然已经明白一切。尽管张俊淳朴善良,可她却忽略了张家的滔天权势,即使张俊还没意识到张家的强盛,可如今他们骨肉相认,他们又怎么能容许她陪在张俊身边呢?毕竟她有着如此荫暗的过去,他们这么做也只是未雨绸缪,所以说到底,她没错,可他们也没错。

    “张名山,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苏定昆不由得老眼发红,毕竟李欣然就宛如是他最大的骄傲。那么多年的授业,李欣然从一个小孩子慢慢成为最出色的特工,而他对李欣然既有父女般的感情,又有着一丝愧疚,苏定昆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真的不想下手。

    苏定昆这一句话,李欣然便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既无奈又心酸,万般思绪随即涌上心头:是啊,张俊淳朴又善良,个性温柔得让我痴迷不已。可我怎么忘了,他并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事情远不是我所想得那么简单。他是张家的孩子,即便无法对外宣称,但他姓张,是属于那个位高权重的家族、是张名山的爱孙!多么可笑啊!张名山在张俊面前掩饰诸多事实,掩饰家族翻云覆雨的可怕、掩饰家族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我竟然会那么天真,爱上他还敢乞求简单的生活,这实在太可笑了!

    “老师,我明白了……”

    李欣然凄厉地笑着,丰满的娇躯瑟瑟颤抖,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不知从何处落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见李欣然泪流满面,已经不想反抗她无法抗拒的命运。

    一见到匕首落地,苏定昆心里一软,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苍老的脸上带着无奈的酸楚,眼眶有点发红,声音嘶哑着苦笑问道:“欣然,为什么要这样?以你的身手,就算不反抗也能轻松逃走,而且你可以选择抵抗,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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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手?您是说要我杀了您……”

    李欣然笑得更加凄厉,泪水也越流越多,像是自嘲又像是发狂般的笑道:“杀了您?我的老师,确实我该杀了您,以前您教过我,在自己面前的障碍没有什么不能除掉!老师,您教得很对,以前我确实没把人命当一回事,我、我干嘛不杀了您啊?”

    李欣然的笑声既凄凉又无奈,可又担心惊扰到不远处的张俊,压抑得让人心疼,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显得楚楚动人,泪水让人心痛欲绝。

    苏定昆忍不住老泪纵横,咬牙哽咽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让老师看看,这些年你都学了什么?”

    “动手?为什么动手?”

    李欣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摊开双手慢慢走向苏定昆,无比哀苦地哽咽道:“老师,我的一切都是您给我,应该由您拿走才对,我的命根本就没有属于我过,只是我太过天真,全是我的错啊……”

    “欣然!”

    苏定昆看着李欣然那凄凉的表情,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吼道:“你当我愿意吗?那么多年了,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一步步走过艰苦的日子,你让老师怎么下得了手……”

    “谢谢您,老师。”

    李欣然一听这话,立即停下前进的脚步,而表情除了凄苦之外,还多了几分温馨。

    李欣然对着苏定昆缓缓一笑,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慢慢架在脖子上,含泪轻声笑道:“老师,这就是我的命吧!遇上小俊,我一点都不后悔,而要是没有您,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谢谢您,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父亲……”

    “不要……”

    见李欣然的眼底尽是决绝,眼看就要自刎,苏定昆惊叫一声,慌忙冲上来就要夺走她手中的匕首。尽管迫于无奈,但在苏定昆的心中,李欣然早和他的女儿一样重要,那么多年的感情并不是假的,因此他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

    “老师,谢谢您……”

    苏定昆的举动,让李欣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随即她闭上双眼,含泪带笑,心想: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都已经离开那种血腥的生活,为什么又要爱上这样的一个人呢?

    此时,李欣然手中那尖锐的匕首,缓缓朝着她那雪白的脖子刺去。

    “啊……”

    刚才,李彩谣在一旁闲逛,此时看到李欣然一脸凄凉和绝望地拿匕首刺向脖子,顿时吓得发出惊叫声。

    “不要啊……”

    苏定昆立刻惊慌地冲上前,尽管迫不得已,可他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李欣然在他面前自杀——苍老的苏定昆无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唉……”

    此时,响起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同时又带着一丝不忍。

    就见躲在暗处的张名山一闪而出,猛然挥出手中的拐杖,砰的一声,精准地击中李欣然手上的匕首。

    当拐杖撞上匕首的一瞬间,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随即匕首尖端断裂,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远远掉落在地上。

    李欣然看着那剩下半截刀锋的匕首,才发现到一脸沉静的张名山,虽然她仍流着眼泪,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冰冷:“干什么?假慈悲吗?这一切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孩子的性子够烈!”

    张名山拿着拐杖走上前一步,与在张俊面前那慈祥温和的形象不同,此时的他神情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强烈得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你怕我使诈吗?”

    李欣然不屑地笑道,随即挺起胸脯,露出洁白的玉颈,指着最脆弱的咽喉处,如同癫狂般大笑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只是血肉之躯,只要用你刚刚的力道打我的咽喉,我就会如你所愿死在你的面前。你躲在一旁偷看,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定昆,这、这可不像你手下的人!”

    张名山惆怅一阵子,看着李欣然那大方赴死的模样,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够了,闭嘴!”

    苏定昆咬着牙说道,那双浑浊的老眼满是血丝。

    要处死退休的特工,这种机密的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因此必须要保密,不然只会让手下寒心。

    而张名山会在一旁伺机而动,本是想趁李欣然分神之际将她诛杀,没想到最后却是张名山出手救了李欣然一命,这一点,连苏定昆都感到困惑。

    “老爷子,很简单……”

    李欣然指着最脆弱的咽喉处,哽咽地说道:“朝这里划下去,你所有的担忧就都会消失了!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我只是个杀人机器,心理扭曲得根本不是正常人,而我也不会否认。你不是早就想除掉我吗?很简单,只要这么一下就可以了,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名山沉默地站着,那苍老的身躯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没有先前的慈祥,而是一个走过腥风血雨的强人,但为了张俊,他也感到万分为难。

    “你们干什么……”

    李彩谣看着李欣然泪中含笑的凄厉,感到十分不好受,猛地冲上前,毫不客气地骂道:“臭老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难道你们没听过妖刀的名号?她可是……”

    李彩谣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还来不及抬起的手臂缓缓垂下,全力无力地落在李欣然的怀中晕过去。

    李欣然听着李彩谣为她出头的话,心里一阵欣慰,然后她看着怀中的李彩谣,抹了抹泪水,嫣然笑道:“老爷子,这孩子不懂事,你们别怪她……”

    春“刚才那三下,就已经够了!”

    苏定昆摇了摇头,见张名山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有点恼火,咬了咬牙,喝道:“老张,如你所愿,我的徒弟就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剐随便你,你还在想什么?”

    苏定昆的怒吼声中带着懊恼、愤怒以及不可控制的歇斯底里,让张名山顿时愣住。

    张名山回头看着苏定昆眼中的怒火,不禁压低声音问道:“老苏,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对、对、对……”

    苏定昆脸上的老泪未干,歇斯底里地吼道:“老子没说你不对,我手下出来的人全是冷血机器,行了吧!你就动你的手,该杀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果然是这样……”

    李欣然眼底尽是凄凉和无奈,冷冷地看着张名山,无奈地道:“您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

    “妖刀,为什么?”

    张名山看着李欣然那慷慨赴义的模样,顿时没有下手的勇气。

    “没为什么……”

    李欣然流着泪水,眼底却闪过一丝荫霾,神情哀伤地道:“为什么?不就是杀人嘛!可我纵然杀人如麻,但你杀的人却不下于我,还需要问什么理由?”

    “为什么?为什么?”

    张名山也不知道心中哪里来的烦躁感?虽然李欣然外表妩媚,但在他们眼中,却是极为可怕的存在——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妖刀,身手绝对超过他。

    而张名山部署半个月,就是为了消除李欣然这个不安的因子,而他刚才会隐身在暗处,也是为了出奇制胜。可从刚刚开始,他一直有种被人识破的感觉,仿佛李欣然早就料到他的埋伏、料到他要取她性命。

    “就凭你们……”

    李欣然看着苏定昆两人不屑地笑了笑,并带着一丝讥讽,咬牙说道:“如果他不是我的恩师,如果你不是小俊的爷爷,现在,你们已经是尸体了!”

    香“真是狂妄啊!”

    张名山心里一颤,被人这样挑衅心中顿时感到不快,猛地低喝一声,就朝着李欣然冲过去,随即手一抬,沉重的拐杖击向李欣然。

    李欣然的身子如鬼魅般一闪,仿佛就像在原地消失一样,随即出现在张名山的身后,手指指着张名山的太阳穴,在接近皮肤的时候停下来,幽幽说道:“爷爷,您已经死一次了……”

    “怎么回事……”

    张名山一阵惊悚,猛然回头,竟见李欣然的手指横在他的咽喉上。

    “爷爷,您已经死第二次了……”

    李欣然的语气哀怨至极,眼底尽是无奈,可那身影如鬼魅般快速,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欣然……”

    苏定昆看着这一幕,李欣然那绝快的速度令他完全反应不过来,而且他很害怕李欣然会伤害张名山,低喝一声就跑过来,哪知几步之遥,脚却一下子僵住,胸口不知抵上什么坚硬的东西。

    “老师,您大意了……”

    这时,李欣然突然出现在苏定昆的身前,然后微微蹲膝,手中握着刚刚插在树干上的筷子,半截断筷稳稳抵着苏定昆的胸口,虽然动作看似轻柔,却是触及要害,正好抵住心脏的位置。

    “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苏定昆欣慰又无奈地发出叹息声,他停下动作看着李欣然,明白只要李欣然想,她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去他与张名山的性命。

    “算了,这样做也没有意义!”

    李欣然幽幽地叹息一声,闭上双眼,哽咽道:“老师,我只是不想让您丢脸才会如此冒犯。你们是他的亲人,会担心也有道理,是我自己太过天真,您们动手吧!”

    在阎王殿前走一遭,张名山已经全身冒着冷汗,心里清楚李欣然绝对有杀他的本事,而且她完全有本事可以杀死他而不留罪证,但她没有那么做,甚至言谈之间,都为了他孙子在着想,这让张名山心中的杀意渐渐消失,也没有要扼杀李欣然的念头。

    张名山顿时陷入思索中:她放过我,并为了孙儿不开杀戒,可我却还是咄咄逼人,难道我做错了吗?政治上的黑暗已经让我忘记人性之善,即使我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不是有坚持这个想法的必要呢?

    “我们去喝茶吧。”

    张名山顿时百感交集,不知道他这样是对还是错,而看着一脸决绝、满心赴死的李欣然,心里清楚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

    张名山不由得叹息一声,转身便走向别墅。

    “欣然,我会尽力帮你的。”

    苏定昆看着李欣然,因为他,李欣然被培养成杀人工具,令他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愧疚。随后他转身和张名山离去,只留下那么一句轻声却十分坚定的话语。

    “谢谢您,老师……”

    李欣然泪如雨下,她本想对苏定昆鞠躬,但想到苏定昆那如父亲般的关爱,竟腿一软直接跪下来。

    李欣然回想着她的过去,她所面对的一切以及未来,还有她深深爱上的张俊,顿时控制不住地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拿去吧,我答应过你的!”

    这时,苏定昆转身,将一个文件夹丢到李欣然的怀里,里面是李彩谣这个新身份所需要的一切证明。

    “老师,谢谢您!”

    李欣然哽咽不已,苏定昆一开始就已经答应过要帮她,但为了应付其他人的质疑,这才不得不对她出手,这是他对她的疼爱,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孩子……”

    苏定昆回头看了李欣然一眼,老泪不停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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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算了!孩子的事我管不了!”

    张名山幽幽地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一丝感触。

    或许是我太过武断,这个女人是真心爱着孙儿的!张名山眼底有着一丝疲惫,心中满是说不出口的担忧,心想:这女人真能洗心革面,忘掉这一切吗?曾经高傲的“妖刀”,真的能够忍受在孙儿身边过着平凡的生活吗?

    第二章 半遮半掩

    在悠闲的下午时分,海边只有海风吹拂芭蕉林时发出的哗哗声,即使阳光火辣无比,但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之间,当海风吹过时,令人感到惬意。

    一座老式火炭炉上,精致的紫砂壶内煮着甘甜的泉水,茶杯内的香茗冒着热气,味道清香。

    “老师,怎么一个人喝茶?这么惨啊!”

    伴随着妩媚的娇笑声,李欣然的身影悄悄出现,眉宇间那淡淡的忧愁已经散去,看起来更加美艳。

    “是啊,孤寡老人嘛!”

    苏定昆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郁闷地说道,神情就像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

    “呵呵,苏姐没陪您吗?”

    李欣然眨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然后不客气地在苏定昆对面坐下来,捧起一杯香茗品尝一口,唇齿留香。

    “明知故问……”

    苏定昆不满地哼了一声,咬着牙说道:“张名山那老王八蛋,我说他昨晚怎么那么好兴致,居然和老子下棋下了大半夜,原来是为了坑老子!老子难得晚起,他就带着小俊和佳?